阿妮抱着他安静了一小会儿,她箍住凌霄的腰,在对方偷偷挪动的时候拽回来,很认真地耳语:“别挪开,就贴着我。
”
“……”他不出声,缓缓地吸了口气。
他穿了别的裤子,应该不会……弄脏她的。
但这具身体对她的触碰总是那么失控,会不会透过去让她感觉到……
凌霄脑海里一片混乱。
在他的躲避和不敢违抗之间,受伤后的极度疲乏占据了上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地在阿妮怀里睡着了。
天亮之前,阿妮感觉怀里的躯体越来越热,偷摸想钻进去的小触手都被熨热地抖了一下,她按住乱钻的触手捏了捏,将它收回皮肤下,抬掌贴了贴对方的额头。
外伤太多,发烧了。
藤蔓叶子变得蔫巴巴的。
阿妮捏了一下对方的脸,凌霄没有醒,手脚并用地缠着她,藤蔓一圈圈绕上她的腰和背,根本就分不开。
阿妮伸手摸向他的小腹,子房里的卵把种子都挤到一个角落去了,她正要仔细检查,怀里的人蓦然惊醒,下意识地挡住她的手。
凌霄的眼尾发红,但神情还是那副平淡又冷静的样子:“谢谢你保护我。
”
阿妮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他不怎么强撑,一向很识时务、懂得随机应变。
就因为他是这样的人,这回对自己这么坚持地划分界限,努力制造距离感,就显得尤为反常。
但她没有打破这道隔阂,直接收回手,语气也一下子变得冷淡:“不用谢,可以走了。
”
凌霄很明显愣了一下。
他马上收敛表情,悄声起身,借用寝室设施洗漱了一下,顺着那道小天窗偷偷爬走了。
这些蔫巴巴的藤蔓连墙壁都攀爬得很慢,阿妮几次觉得他会掉下来。
但终究没有,她没听见异常的响动,也没见过爬墙都能掉下来的藤蔓,那也太没出息了。
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