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解阿妮,他语句平静地问:“你没生出来她的孩子?”
墨绾瞳孔微滞,无法控制地进入一种痛苦自责与极度愧疚之中。
他呆了一会儿,说:“……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理解她,其实……阿妮大人对我很好的。
没能、没能怀孕,都是我太没用了。
”
麟:“……”
死恋爱脑。
墨绾突然松开手,焦虑地踱步徘徊,让自己相信似的碎碎念:“她对我很好,她不是那种坏女人。
要不然她怎么会只救我、只保护我?她还说想让我过得好受一点。
”
麟抬手舒缓了一下差点被这疯子捏碎的喉咙,闷闷地咳了两声。
对方的话自动在他耳朵里翻译成了正常版本,他这时候已经认出对方的身份,淡淡地说了句:“种族社会学的统计报告上说,蛛族大多数的凶手和受害人名字都写在同一张纸上,那张纸叫婚姻证明。
”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愿意被她吃掉。
”
墨绾说了一些麟不理解的话,神情近乎虔诚。
但马上,虔诚的信徒再度坠入地狱,如恶鬼一般盯住他的脸,语调潮湿阴冷:“可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之间发生过的所有,谁也插不上话。
都是你这个贱人在她身边吹耳旁风,都怪你。
”
麟经历过的无端羞辱有很多,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的。
颠三倒四、不讲道理,他刚想开口,胃部突然一阵痉挛般的疼痛,他拉开口罩弯腰呕吐,尖尖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一道痕迹。
这种反胃恶心,随着他龙化的程度加深,变得越来越严重。
麟犯恶心的时候根本顾不上周围,他额角冷汗直冒,珊瑚耳骨一阵阵地泛着热,虚弱的身体已经不支持他再听下去了,但扣在手提箱上的指尖却迟迟没有将按钮摁下去。
……再多说一点关于那个小骗子的事,还没到最终关头。
麟攥着手提箱撑住身体,他冷静地在心里斥责自己:“还不报警是想死吗?”却仍然做出了冒险的决定。
墨绾自然不会怜悯他的病痛,只会考虑从哪里把这个可恨的鲛人削成生鱼片才解恨。
那把雕花小刀解剖过蝉的翅膀,此刻也在思考如何刺入鲛人的鳞片,将那些闪闪发光的、十分耀眼的鳞剐得鲜血淋漓。
他为杀死情敌的幻想而高兴起来,灼烧般的情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