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个骗过了所有人的特优生。
屏幕上放大的面孔动人心魄,每一丝微表情都没有破绽。
画面前坐着的被示爱者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低头把阿妮弄乱的书籍重新按顺序排列,他放回书架的手顿了顿,喉结微动,忽然叹了口气。
他说:“你这个拙劣的骗子。
”
他这么告诫自己。
几次三番地,告诫自己。
第11章是一种疾病。
现在,我们变得病来如山倒了。
阿妮重新回到那艘星舰里时,工作人员激动得无以复加。
她眼眸发亮,似乎在强忍着千言万语,拼命保持着职业素养说道:“真是……出人意料,无与伦比。
主办方已将奖金汇入您的账户,我来接您回去。
”
她贫穷的账户后面出现了崭新整齐的一排零。
阿妮对着星网余额看了半天,嘴角上扬,高兴地在心里盘算要去吃第八区最昂贵的餐厅嗯,跟麟一起去,这是人类追求的标准流程。
她丝毫不在乎星网上浪潮滚滚的热议,回到第八区后,穿着血迹干涸、撕裂的作战服,带着简陋的手捧花,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麟的门前。
阿妮筹备了一下要说的话,伸手刚要输入密码,门就打开了,一身便装的老师站在面前。
他没有怎么休息好,眼睛轻微泛红。
麟看着她的脸,开口要说些什么,声音没出来,蓦然被阿妮一把扑进怀里环腰抱住。
她没收住力道,麟被扑得后退了几步,后腰抵在吧台边缘。
“老师。
”她在耳边道,“我都想你了。
”
小骗子。
麟安静地想。
他拍了拍阿妮的肩膀:“要我恭喜你么?好吧,恭喜。
去洗澡。
”
阿妮把花束塞进他怀里,哼着歌洗澡去了。
麟低头看了几眼,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第三区腐败泥泞的土地里只能长出坚韧却又脆弱的野花,不够香,也没那么好看。
他想,我要这东西干什么?难看死了。
应该找个垃圾桶扔掉。
但那些野花还是住进了他挑出来的玻璃花瓶里。
麟一夜没有睡,在阿妮说出那些话不久,家族通讯就一通接一通的亮起,他的父亲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