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肆意宣泄出来,因为他深知,此刻的屈服与失态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已更加狼狈。
回想起审判的过程,那无疑是一场激烈而又充满戏剧性的残酷较量。
法庭之上,气氛庄重肃穆得让人窒息。
法官端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表情严肃庄重,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检察官言辞犀利,声如洪钟,一桩桩一件件地列举着他那令人发指的罪行。
每一项指控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震得他灵魂颤抖。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如山的铁证如同一座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他却依旧高昂着头颅,试图用最后的骄傲与倔强来对抗这冰冷无情的现实。
谢旭安作为关键证人,出现在法庭上。
当谢旭安声嘶力竭地控诉着:
“你所谓的给予,不过是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品,你的怜悯和那一点点爱,是对我人格的践踏,我想要的是真正的尊重和自由,而不是你的掌控!”这番话如利剑般直刺安德烈斯塔诺的内心。
他看向谢旭安的目光中,起初依旧是那超乎常人的冷漠,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但在那冷漠的最深处,在那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角落,却隐藏着一丝极其细微、不易察觉的心颤和波动。
那是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心疼,心疼自已曾经认为完美的掌控出现了裂痕;那也是一丝短暂到稍纵即逝的愤怒,愤怒于谢旭安竟敢如此勇敢地反抗,将他推向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狱中,他的日子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的火焰从未有一刻熄灭。
对于谢旭安,他始终不愿承认有丝毫的愧疚与懊悔。
他执拗地认为,是谢旭安的不识好歹破坏了他精心策划的宏伟蓝图。
那一丝极其微弱的悔意,也仅仅是因为自已一时的疏忽,才导致了如今这般狼狈的局面。
他不得不忍受着粗劣的食物,每一口都如同嚼蜡,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强迫自已咽下。
潮湿的空气让他的关节隐隐作痛,每一次疼痛都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
他深知自已家族企业庞大如巨轮,两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不过是暂时的蛰伏,是命运小小的玩笑。
他坚信,两年之后,他依旧能够如同不死的凤凰,浴火重生,重回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继续掌控一切。
在无数个寂静得能听见自已心跳的夜晚,他躺在硬板床上,耳边回荡着其他囚犯或粗重或细微的呼噜声、梦呓声。
他望着天花板上那一片片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