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谢旭安呆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空洞无神,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如被狂风肆虐的大海,翻涌着无尽的纠结与混乱。
时间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内心的复杂情绪全都吸进肺里,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另一人格如脱缰的野马掌控了身体。
久居黑暗的他,乍见光明,内心却被铺天盖地的慌乱瞬间吞噬。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混乱的记忆碎片如汹涌的海啸般疯狂袭来,让他不得不直面人格分裂这一犹如噩梦般残酷的现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何会陷入这般境地?”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寒风中瑟缩的枯叶,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心跳快得好似失控的鼓点,疯狂撞击着胸膛,仿佛要冲破这脆弱的牢笼。
冷汗如决堤的洪流,从额头滚滚而下,汇聚成令人心悸的细流。
慌乱之中,谢旭安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温景医生的身影,一位成熟、冷静且富有洞察力的男医生。
“对,找温医生,他一定能救我!”
于是,他全然不顾自已凌乱不堪的形象,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匆匆离开了宿舍。
夜晚的校园小道,宛如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黑暗甬道。
谢旭安像一阵失控的旋风般狂奔着,呼吸短促而混乱,每一次呼吸都好似在拼命从稀薄的空气中抢夺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心跳剧烈如狂躁的雷鸣,那震耳欲聋的跳动声在他耳畔回响,仿佛是命运无情敲响的丧钟。
街边的灯光在他眼中变得虚幻迷离,像是被泪水反复浸泡的破碎画卷。
唯有温景医生那沉稳而可靠的形象,在他混沌的脑海中愈发清晰,宛如他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绳索。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诊所门前。
“砰砰砰!”他用尽全力地拍打着门,那声音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仿佛要将这寂静的夜幕撕开一道口子。
“温医生!温医生!快开门,是我,谢旭安!”他的声音带着凄厉的哭腔,饱含着绝望与无助,宛如一只受伤濒死的小兽在做最后的哀鸣。
片刻后,温景医生打开了门。
看到谢旭安那狼狈至极、形如槁木的模样,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担忧。
“快进来,别着急,慢慢说。
”温医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轻轻拉着谢旭安的手臂,将他带进诊室,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谢旭安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死死地抱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在竭力抵御着外界无形却能将人冻僵的彻骨严寒。
“温医生,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我感觉自已一直被囚困在黑暗的深渊,直到此刻才得以窥见一丝光亮,我……我竟然人格分裂了。
”他语无伦次地倾诉着,泪水夺眶而出,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入灵魂的恐惧与迷茫。
温景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目光中满是同情与关切,声音低沉而温和地安慰道:“别慌,先深呼吸,让自已冷静下来。
我们一起抽丝剥茧,寻找解决的办法。
”
谢旭安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对正常生活的极度渴望,犹如溺水之人望着岸边那若隐若现的生机:“温医生,您一定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