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尔从包里掏出一盒烟。
“医院里禁止吸烟。
”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万予尔靠在沙发背上问,“你打算就这么守着她?”
“警队已经通知江晓的父母了,等她家里人来,我就回去。
”方敬言挫捻着手指说。
“我觉得你还是听一下Vico的建议。
你离开警队那么多年,早就不适合在这种环境里了。
干顾问能挣几个钱?难不成以后靠这个养家糊口?还有……”万予尔踢了踢方敬言的脚踝,“老娘可警告过你,玩归玩闹归闹,业绩下滑我要你好看,这可不是开玩笑。
”
语音通话的铃声打断了万予尔的声音,方敬言接起语音,电话那头传来了何乐吞吞吐吐的声音:“方顾问……那个……翟京海的妈妈闹到警队来了!”
“好,我现在就来。
”
方敬言挂了电话看向万予尔,还没开口,万予尔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我替你看着行了吧,真是欠你的。
”
方敬言赶到警队的时候,翟京海的妈妈已经将接待室砸得乱七八糟。
她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怒视着每一个人,和她一样疯狂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
“你们凭什么抓小海啊!你们有证据吗?”翟京海的妈妈被两名女警察搀扶着。
这样的人警员见多了,仗着自己的年纪摆在那里撒泼打滚,没人敢硬碰硬。
翟京海的案件非常特别,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能全部透露,于是就被闹事的人抓住了把柄。
“哎哟,你可来了。
”詹志信把方敬言拉到一边,“老太太叫王兰,七十多了,有三高,脑子还有点不好使,轮番劝了一遍,没用。
我们也不敢来硬的,就怕人在咱们这出事,我们要担责任啊。
”
方敬言听出了詹志信的意思:方敬言是合同工,眼下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
就算出了事也牵扯不到警队。
想必,刚才何乐的电话也是詹志信的示意。
“敬言,就算我求你,帮帮忙。
”詹志信双手合十朝着方敬言拜了拜,“回头请你吃饭。
”
王兰还在接待室里上蹿下跳,面目狰狞的一边喊着冤枉一边大骂警队吃人血馒头:“他妈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