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找了个恰当的?借口?。
她曾经的?病人?有些可怜。
她远远看见了齐霁,一身普通的?作战服,正在打沙袋,不知道?训练了多?久,唇瓣几乎失去血色。
他仍旧消瘦,镜头的?画面在程怀微脑海一闪而过,只记得那一截被礼服勾勒的?细腰。
此刻华贵的?公?爵却浑身被冷汗濡湿,睫毛一缕一缕轻轻颤抖着。
他停下动作,手臂椅靠着围栏,胸口?小幅度起伏,露出?几分可怜。
"教官"程怀微喊他。
齐霁瞳孔紧缩,身体骤然僵硬,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恍惚间看见程怀微就站在他身后。
不是错觉。
程怀微靠了过来。
齐霁自暴自弃般放松身体,他所有狼狈的?样子她都见过,不差这?一次。
"你怎么来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教官离职了?"
齐霁只留给她一个侧脸,鼻尖带着细密的?汗,长长的?睫毛抖个不停。
在她靠过来时,掩饰般将?手藏在身后。
"工作变动。
"
受伤了?
程怀微一惯不会看脸色,用了些力气,强硬地将?他的?手抽出?来,关节处血肉模糊。
他没有戴防护手套,手指骨节分明的?漂亮,没有一点茧子,愈发显的?伤口?狰狞。
之前在监狱没伤也要喊疼的?人?,真受伤了,反而要藏起来。
程怀微不敢碰他,隔着一段距离用真力帮他修复伤口?。
齐霁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