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是冲着沈江霖来的。
他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而能够让杨首辅亲自出动?的,必然?是有触及到首辅大人利益的人和事,除了沈江霖这个?杀才,不作他想。
章文?鼎一路上,除了一直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逃生,就是在?咒骂沈江霖。
若不是这个?奸猾之徒,收买了所有临安府上上下下的官员,让他们俱都入股那?些作坊,挑拨地这些人和自己离心离德,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他们联名上书?举报拉下马?
章文?鼎自然?恨那?些下属,但?是更恨这个?挑起头子的始作俑者!
若是沈江霖此刻站在?他面?前,他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将此人挫骨扬灰的好?!?
他也恨自己,看到了大额的利益,放松了警惕,竟然?着了这个?小人的道,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章文?鼎这样的人,不会去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恶行,他只会去将一切的罪责推到他人身上,从无反思之意。
章文?鼎一下子跪了下来,涕泗横流,许久不曾说?过话,再加上一路上都是戴枷行走,章文?鼎养尊处优惯了,被折磨的不轻,此刻头发?花白了一半,整个?人都潦倒憔悴,声音沙哑:“大人,还请大人绕过小的一命,小的愿给大人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杨允功的声音不喜不怒,在?房间?内回荡:“章文?鼎,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本官要听到关于沈江霖在?云南做的一切事情,记住,我只要听实话。
”
章文?鼎一听,果然?如此,立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始将他了解到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一说?就从日暮西山说?到夜色正浓,等到杨允功出来后,柳如是立马跟随杨允功之后,轻声问道:“大人,他都说?了么?”
一路上的心理战术十分奏效,已?经彻底击垮了章文?鼎的意志,杨允功点了点头,然?后便听柳如是询问该如何处置章文?鼎。
杨允功想都不想,一边登上马车一边冷然?道:“自然?是秉公处理。
”
柳如是瞬间?心领神会,已?经利用完了,是生是死亦无所谓了。
数日之后,一份刑部口供流传了出来,贪官年年都有,并不稀奇,但?是在?这份口供中?讲述的事情却让朝堂上许多士大夫都义愤填膺。
口供中?除了谈及自己如何在?云南边境之地敛财,更谈到了河阳县知县是如何通过新建作坊,吸引官员入股,勾连临安县上下,打击政敌的,同时还有对方如何倒行逆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