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跟着他的那一群兄弟们,江莽真的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因为他的魁梧、他的悍勇,许多官吏初次见?他,都?是极瞧不起他的,他们都?更喜欢类似卢东家这样的,一身儒生长袍,最好?够有?钱能够捐个?虚职的商户,哪怕不去应考,也?要读几本四书五经装点门?面,只有?这样,才?能同那些当官的说得上话来。
而他江莽,生性长相就是如?此,声若洪钟、坐如?宝塔、行走似风,哪怕为了生存,他也?学了一些字会背两首诗,但是人家一看他这个?样貌,都?是先鄙夷起来了。
其中的心酸痛苦,也?就只有?江莽自己知?道了。
而现在?,面对这般书里?戏文里?才?能出现的典型文曲星下凡的才?子,居然能体会到他江莽的不易,这种反差感,实在?是让江莽感慨万千,不由的,接下来的话他也?多了几分真心。
“我这个?买卖,说起来也?没什么玄机,不过是将咱们云贵之地的茶叶、布匹、药材这些东西,贩卖到安南、老挝和缅甸等地,有?时候也?会跑一跑乌斯藏,因为路途遥远,每年几乎是一大?半时间都?在?路上,其中自然也?是风险重重,只是若能安全抵达,有?些物品地利润以?几十倍计。
”
沈江霖惊呼道:“以?几十倍计?”
江莽点头,他说的这些都?是真实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错,以?我们这边的绸缎为例,在?咱们大?周一匹绸缎是五两银子的,卖给安南的贵族,有?时候运气?好?些,可以?卖到一百两白银都?是有?的。
当然,这也?要看是什么物件,越是咱们这边都?是稀少珍贵的东西,到了他们那边就更加的昂贵,不过哪怕是咱们这边价格低廉的物件,翻个?倍卖出去,还是非常好?卖的。
”
江莽一边说着,还一边穿插了几个?他们在?安南老挝等地遇到的一些做买卖的趣事,既增加了他所说话的真实性,又让人开?怀一笑,仿佛大?家真的跟随着江莽一同到了那里?,在?那边大?赚特赚了一笔。
别说别人了,就连使坏想让沈江霖去投钱的范从直都?有?些听入迷了,甚至心里?头想着,上次自己没挣到钱,也?确实是他倒霉,要不然等讹了沈大?人的银子出来,再去投点给江帮主?
其他跟着江莽做过这个?生意的人,却是听了暗自笑笑。
运气?好?的时候是能赚的盆满钵满,但是运气?不好?,直接清零的不是没有?。
像他们现在?做的生意,都?是稳稳当当,风险可控的,赚的也?不算少;而江莽的这种生意,若是投一点点银子,挣的不舒服,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投;而若是投的多了,又难免提心吊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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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帮的人又个?个?不是好?惹之辈,人家说没挣到就是没挣到,根本拿对方没有?办法。
众人个?个?都?有?自己的思量,范从直则是眼角余光牢牢锁定沈江霖,想观察一下沈江霖是否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