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就打开了话匣子:“江霖,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真?是受够了我那父亲,眼里只有那对庶子庶女,若不是还有生恩在,我早就想和他们?再不来往了,否则我一个陆家嫡子,何?必在娶媳妇上,居然还如此捉襟见肘,遇到喜欢的人,都?不敢轻易上门求娶?”
沈江霖替陆庭风又斟了一杯酒,静静听他继续道:“我娘更是个软弱没主?见的人,我父亲如今敢这个样子,完全是她一步一步退让出来的,小妾都?骑到她头上了,她也不敢反抗,只知道哭哭啼啼,我再如何?劝慰她、给她支招,她也不听,只寄希望于有一天我父亲能够回心转意,知道她的好来。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等到了吗?没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老宅过着,守着她与父亲的那一点过去,我想接她上京,她亦是不肯,真?是糟心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陆庭风在外?性格冷冰冰的,与他年少时的经历,同样密不可分,幸亏他还有一个疼爱他愿意栽培他的祖父,否则他到底会成长成什么样,真?是很难说。
“江霖,以后,呃,不管我们?成不成连襟,你都?是我的兄弟,就冲你今天的仗义,咱们?干了这杯!”
沈江霖只是庶子出身,能够分到多少荣安侯府的财产?一下子拿出五千两银子,恐怕都?是他的全副身家了。
陆庭风一直觉得沈江霖这个人看着不难接近,其?实对谁都?是疏离的,没有想到对自己却是一片真?心,自己往日里确实是错估了自己在沈江霖心中的地?位,人家确实是拿自己当真?兄弟看的。
沈江霖不知道,只是因为答应借陆庭风五千两银子,就让陆庭风开始对他真?正推心置腹起来,毕竟沈江霖是真?不缺这五千两银子,只是因为认可陆庭风的为人,否则沈江霖绝不会去当这个说客。
只是答应是答应了,岳父岳母究竟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恐怕也是难说,尤其?是他那个岳母,看谢琼看的比眼珠子还紧,会不会认为到时候跟着陆庭风,她的宝贝女儿会受苦?
这可就难说了。
沈江霖第一次做这个媒人,并?没有什么经验,而且他公务缠身,第二天又要进宫当值,于是干脆当天下午就带着谢静姝回了一趟娘家。
谢静姝知道沈江霖是要给谢琼说媒后,倒是仔细问过了陆庭风的个人情况,她中肯评价道:“若是陆庭风真?如夫君所说,为人沉稳有度,那么就两个人的品貌来说,倒是极为相配的,想来父亲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父亲最是惜才爱才。
只是我好些年前就听妹妹说过,她的婚事,父亲答应了须得母亲点头了才作?数,所以,还得看母亲如何?说了。
”
沈江霖心中暗自点头,谢静姝和他的看法完全一致,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也只是个中间穿线的人,成与不成,他不过是传个话而已。
沈江霖和谢静姝的到来,让江氏有些惊讶,这个女儿嫁出去后,这半年时间,除了回门那日匆匆回来吃了一顿饭后,下晌就直接回去了,自此之后就再没回来过,没想到今日却是带着夫君上门了。
江氏一向是看谢静姝如同透明人的,可是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