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挡了回去,可?是等到沈锐再三盘问沈福和,都把沈福和逼急了:“老爷,是真没有人到府上来探啊,就?这点小事,我又何必去瞒您?您若不信,等两位少爷给您请安的时候,您亲自?问过便是了。
”
沈锐听完之后,气的面色铁青!
主院内一切陈设照旧,虽然沈江云夺了他的权,但是对他和魏氏的衣食起居依旧照顾的妥帖,身边的婢女下人也都是他们之前用惯的那几个,只?是近日他们都无?法离开主院罢了。
一开始春雨、春桃几个大丫鬟还?有些忧心忡忡,可?是等到发月例的时候,发现他们的月银一文没少,吃食用度照旧之后,这些奴仆就?放下了悬着的心,依旧该如何当?差就?如何当?差,只?是遇到主子?发脾气的时候,稍微机警着点便是。
炎炎盛夏,院子?外头几颗树上的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着,往常这个时候,若是沈锐在府中,早就?要?午歇一觉才是,可?是此时他哪里还?睡得着?满耳朵都是那该死的蝉叫声,听的人心烦意?乱。
外头一丝风都没有,艳阳如火,炙烤着大地,但是屋内因为?摆着冰盆而温度适宜,八仙桌上放着用井水湃过的西瓜,已?经整齐地切好块用银签子?叉好,只?等着人去享用,可?是等到沈福和说出这样一番话后,沈锐直接将桌上装西瓜的玛瑙盘以及一套白釉尖足鱼戏莲叶茶盏给扫到了地下,怒喊着让沈福和“滚”。
沈福和不疑有他,麻溜地滚了。
魏氏原本正在卧房内午歇,听到外头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靸着鞋跑了出来,见到是沈锐在发火,气的脸上身上都是汗。
魏氏如今出不了院门,天气又热,干脆只?穿一件无?袖的长薄褙子?在身上,这样凉快许多,沈锐要?端着自?己官老爷的面,往年再如何热,也得穿绸子?长衫,原本在室内不动弹还?好,如今又是发火又是砸东西的,热的绸子?长衫的咯吱窝和后背处全是汗印子?。
“何苦来哉?大热的天,不歇一歇,又闹什么?”
不用问,魏氏也知?道了沈锐为?什么在发火,这大半个月两个人被关在了一处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是难得的“夫妻团聚”时光。
因着天天都见着,更因为?如今沈锐被沈江云等于?禁了足、夺了权,这沈锐就?像是只?拔掉了牙齿的老虎似的,成天只?知?道张牙舞爪,却?咬不了人。
一开始魏氏还?让着他,忍着他,现在却?有些实在忍不住了。
魏氏虽然心里因为?沈江云说的那些话,同样伤心愤怒,觉得沈江云这些年不懂自?己的苦心,可?好歹荣安侯府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
再说了,等再过几年自?己老了,家业还?是要?交给儿子?儿媳的,如今只?是提前了,又有什么好呼天抢地的?
魏氏这样开解着自?己,倒是真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她本就?是后宅女子?,大部分时候都不出门,在家中在自?己院子?里,并不觉得如何无?聊,可?是沈锐是整天出门玩惯的人,哪里能?像只?小鸟一样被捉在笼子?里?
整天不是骂儿子?就?是骂魏氏,儿子?只?有晨昏定省的时候才会露个面,所?以沈锐更多的怒气就?冲着魏氏去发。
“我闹什么?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都敢在他父亲头上屙屎了!把老子?的官职都给卸了!我现在就?是不能?出去,但凡我能?出去,我头一个休了你,再去魏家问一问,他们怎么养出的好女儿,能?生出这样的好儿子??你儿子?,就?差一杯毒酒把我送走了!还?我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