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她这一辈子,吃够了做妾的苦,她已经认了命,年?轻的时候是她自己?爱慕虚荣,不想做那苦力活,借着年?轻貌美,果然被侯爷看中,买进了后院。
只是因为是妾,她这一辈子都直不起腰来,叫儿子不能叫儿子,要叫少爷,唤女儿不能唤女儿,要唤姑娘,儿子女儿要对着别的女人喊“娘”,这是徐姨娘一辈子心里的难受处。
可是她女儿是谁?
哪怕是庶出的,那也是荣安侯府的女儿,堂堂二小姐,如?何能只做一个平妻?
徐姨娘没想过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十分的现实,便是以后沈初夏的丈夫有了新欢,那沈初夏的尊荣也是头一份的,她才是正?头娘子,田地、铺子、孩子,都是她的!
平妻是什么?那是可以分掉沈初夏一切的人,这如?何可以接受?
沈明冬是个暴脾气,惊呼过后拍案而?起:“这婚事?我们绝不同?意,姐姐,我们退亲!”
徐姨娘面上也全是愤怒之色,只是到底她在沈家后院那么多年?,别的事?情或许她说?不上话,但是妻妾之道、后宅生活,她是一清二楚的。
周家定是故意的,之前死死瞒着,如?今距离成?婚还只有半年?多时间了,这才被霖哥儿知道了,若是霖哥儿不去问?,或许就要等到婚期快要到的时候,她们才会知晓这个事?情。
沈初夏已经二十了,若是把这门亲事?退了,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有好男儿给她挑拣?
况且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退亲,难免不被人说?一句“善妒”。
顶着这样的名头,又如?何去找好人家?
徐姨娘左右为难,心里又很?奇怪着急,不敢随意吱声?恐说?错了话,只能看向沈初夏,不知道初夏心里如?何想。
沈初夏弯腰将掉到地上的丝帕捡了起来,揉在手心里,低垂着头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已经定下了婚约,就不能言而?无信了,那就这样吧。
”
沈初夏低着头,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声?音的颤抖中便可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根本没有她的语气来得那般云淡风轻。
“姐姐!”沈明冬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沈江霖就坐在沈初夏的对面,他?的语调依旧很?平静,仿佛已经预料到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