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唯有二舅舅这个刑部侍郎是官位最高的,但是也是最和魏氏不对付的。
魏氏心里很?清楚,若是云哥儿的二舅舅魏仲浩愿意透露一丝半点的消息,岂会现在都不派人来知会一声?
他们做的这般决绝,自己又如何拉得下脸,叫云哥儿上门讨嫌?
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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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自犹豫不决,沈江霖却点出了重心:“母亲,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要知道今日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恐怕我们再如何商量对策,都是无济于事的,倘或父亲今日不能回来……”
沈江霖的话,让魏氏一个激灵:宫中从无让外臣留宿宫中的规矩,就是当朝首辅也无这种殊荣,今夜要是侯爷回不来,可?能以后?,都回不来了!
魏氏正要松口?,门人赵二派人通传,说魏侍郎府上陈管事求见大少爷。
此时天已黑透,各家各户都是用?晚膳的时间,可?是魏氏等人根本没有用过饭食,然而?人在高度紧张专注的时候是根本感受不到饥饿的,耳中只听?到了魏家派人来的事情。
生怕魏氏拿乔,沈江云立刻带着沈江霖到前厅去接待那陈管事。
虽然母亲和二舅舅关系不甚亲近,但是年节的时候还是有走动的,所以沈江云知道这位陈管事是他二舅舅府上颇为?能干的伶俐人,是他二舅舅的心腹之一,此刻到访,绝对是为?了他父亲的事情。
沈江云一路上疾步而?行,沈江霖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小跑两?步才能跟上,沈江云将他二舅舅府上的事情三言两?语一讲,沈江霖便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两?人过穿堂,走甬路,很?快就在正厅里接待了陈管事。
魏氏到底放心不下,带着人坠在两?兄弟后?面,见?他们进了正厅了,想了想,让底下的人站在远处不动,自己从?正厅后?面绕进去,立在屏风后?面,屏息听?外头的对话。
沈江霖和沈江云两?兄弟一左一右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中间置放一张紫檀木方桌,侧面各一张花几,屏风上头匾额处写着“荣安堂”三字,屏风左右两?侧是一副对联,下面摆着一溜十?六张交椅,十?分阔绰。
选择在此中堂正厅会见?陈管事,已充分说明了侯府的重视。
陈管事乃一个四十?来岁、蓄着短须的中年文士形象,倒是和一般管事看?着十?分不同,他见?礼落座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坐在沈江云身旁另一张太?师椅上的沈江霖。
十?岁小儿,坐在太?师椅上小小一个,脚还落不到地,但是坐在上面一点都没有东摇西晃、坐立不安之状,反而?背脊挺直,坐姿却不僵硬,面上挂着淡笑,比之嫡出大公子的仪态形表,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