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得在这个位置上退的,沈锐昨日狂妄话发?泄过后便觉得损失一点便损失一点吧,听?严家和其他几家的意思,他们的损失可远比他家更大,这么一对比,沈锐感觉自己的心好似也没那么痛了。
沈锐拿着笏板低垂着头,心中只琢磨着自己的事?情,听?到?永嘉帝命太监宣读奏折,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但是等听?到?太监刚读到?第?三句,沈锐背后一根根寒毛竖了起来,明明还?没真正入春,太和殿四角还?燃着红萝炭取暖,温度刚好适宜,但是此刻沈锐额头上却开始冒出了一滴滴细密的汗珠
这,这竟是他所写的那道奏疏!!
他什么时候呈上去的?这么就?落到?了永嘉帝手中,甚至其中还?有好几句的不逊之言,这,这根本不会是自己敢写上去的啊!
沈锐哪里还?记得起来,昨夜心情激愤之下写下来的“慷慨之言”,这封奏疏,若是按照他一开始想好的那封来写,或许还?不会让永嘉帝发?那么大火,可偏偏是在他醉酒之时,还?写了几句自己的幽愤之言。
这幽愤从何而来?自然是对帝王的不满而来。
永嘉帝如何看不明白?
高台之上的永嘉帝看着沈锐一下子抖似筛糠,整个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哭号道:“陛下,陛下,微臣并未呈此奏折啊!是有小人陷害于微臣!”
永嘉帝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淡淡道:“王安,呈给沈大人看看这折子。
”
王安立即拿着折子小跑下了台阶,快速走过一排排官员,等到?了沈锐面?前才停了下来,展开这封奏疏,蹲下身尖着嗓子问道:“沈大人,还?请您过目。
”
沈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抬起头看那奏疏的内容,竟然就?是昨夜自己写下的那篇,正是自己的笔迹,如何还?有不明白的?
严老匹夫,严家杂碎!
他们害我!吾命休矣!!!
沈锐额头上的汗再一次一滴滴地滚落下来,背后的中衣早就?湿透贴在背部?的肉上,整个人仿似浸了冰水一般,冷的彻骨。
可是他没办法说这不是他写的,虽不是他呈上来的,但是确实是他写的,若是抵赖,那便更加不堪了,可论欺君之罪。
沈锐整个人都在哆嗦,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丰仪全失,再无半点沈侯爷的气派。
永嘉帝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笑,十分有君主?气量的:“既是沈爱卿的肺腑之言,那今日大家就?说一说吧,这商户到?底还?能?不能?有科考资格?”
沈锐算是打的“头阵”,既然都将高祖搬出来了,那些反对派就?着沈锐奏折上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