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滑动,一个“宀”,一个“木”。
最后一笔落下时,那点儿白雾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一定神,这才发现自己在窗子上写了什么字。
宋。
神色陡然沉下来,微妙的难堪蔓延开来,郁芽伸手把那个已经不明显的字抹了,低声道:“神经病。
”
她才没有在想谁。
早就说了,什么“永远在你身边”,什么“一直陪你”,全是男人信口放出来的屁。
他根本做不到。
而她,她从来没信过,从来不信。
不然就会变得很可悲。
或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可思念,她才会频频想起他。
郁芽想。
而宋理之,他有那么多亲人陪在身边,一定分不出一秒去想她。
多令人嫉妒的幸福。
郁芽窝回沙发里玩手机,无端感受到一点生理性的恶心感。
她不在乎,她本来不在乎。
“啪嗒、啪嗒”
门后传来的声响在满室寂静中被轻易捕捉。
她警惕地直起身来。
是谁?
家里的钥匙,除了她,只有宋理之和郁卫军有。
宋理之那把是她给的,他回g市时忘了要但他现在正在几百公里外的家过年呢。
那就只有
那股生理性的恶心感更加强烈了。
这么个日子也要来烦她?郁芽想。
他就不能自己滚回家幸福吗?非要来她这里吵架?!
她站起来,像只预备攻击的、炸毛的猫科动物,双手环胸,做好了门一开就把他骂走的架势。
“咔哒。
”
门开了。
“你是不是贱得”
女声戛然而止。
二人隔着玄关和半个客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