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她不去想,并不是因为不在乎,只是因为不想徒增难过。
如此冷了七八天,宋理之似乎终于放弃了去揣摩她敏感多变的心思,除了不时发些照片和日常,也不再提什么过年的事了。
他大概是忙起来了,一天找她的时间也有限。
到了除夕那天上午,郁芽洗漱完,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下意识地点开微信对话框,发现没有新消息。
是啊,他有一群家人朋友,今天一定热热闹闹,何必来她这儿热脸贴冷屁股。
更需要对方的,其实从来都是她。
是这样吗?
郁芽眨眨眼,忽地有些茫然了。
你在干什么?
五个字在输入框里打出来,又被一一删掉。
宋理之总让她觉得自己掌控了他,可他们之间,一直在主动的明明是他。
要是他不想主动了
那就不联系吧。
她才不会上赶着舔上去,落得尴尬的结果。
手机跳出有个电话,屏幕上那串数字熟悉得令人作呕,要不是生活来源还捏在他手中,郁芽早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她面无表情,挂断。
那边锲而不舍地打来。
这是每年的基础流程,和别人家粘福字贴对联差不多。
那边照例打,郁芽照例挂,五六个挂断的电话后,那边从善如流地放弃,发来一长段痛心疾首、悲愤交加的指责短信。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再往上翻到去年这时候的短信来对比,很好,一堆仁孝感恩的废话里加入了新主题:
“你现在也大了,马上就要成年了,还要这样任性到什么时候?!”
她退出短信页面。
神经病。
“神经病。
”
“宋小满!”女声响起,“大过年的,好好说话!”
“本来就是嘛!”小姑娘头上扎了两个辫子堆起来的揪这是她缠着自家哥哥跟网上学的新年发型,现在她生气了,跑动的时候,两个揪也跟着晃。
“今天过年,宋理之,你不准出去,你要陪我!”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力把猫抓进怀里。
贝贝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干脆就这么让她抱着了。
“我只是去看个朋友,晚上就回来了,晚上回来陪你。
”宋理之好脾气地安抚。
“我不!你以前都除夕都不出去的!”她不满极了,“你回来我肯定都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