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和感性拉扯了几秒,他缓缓垂眼:“错了也没关系。
”
反正他偏心。
郁芽盯着他看,觉得好神奇:“宋理之同学不是道德标兵吗,当初绑你一下都要和我争礼义廉耻,现在怎么”
宋理之耳热起来,羞耻感在心里升腾,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她冰凉的手:“我我永远站在丫丫这一边。
”
她不是好人那又怎样?她的恶劣、偏激、坏脾气,他在爱她时就挣扎着接受了。
只要她能不受伤害,坏一点也没关系。
宋理之想,既然没有其他人有胆量爱她,他偏心一点又怎样?
郁芽不说话了。
她不喜欢他总轻巧地说“永远”,谁说得准永远?
少女挣开握住她的大手:“就在前面了。
”
瘦削的女孩子蹲下身,认认真真抽湿巾擦拭花岗岩墓碑上被雨打过的尘土痕迹。
“东西。
”她没抬头,往后伸手。
宋理之要蹲下帮她摆,被她一声喝止:“这是我妈,我自己来。
”
他便只好将袋子递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后头。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和郁芽有七分像,一样的单眼皮大眼睛,下巴尖尖,利落冷淡,只是她的眼角稍圆钝些,卧蚕明显,较女儿的阴郁多了几分柔和。
宋理之低头,越过少女黑乎乎的后脑勺看见她面前的字:
“先母齐秋之墓?孝女郁芽叩立”
是用郁芽的名义立的墓,算郁卫军那一丁点没用的补偿。
“我来看你了,妈妈。
”郁芽低头摆着水果,低声道,“你过得还好吗?”
“我很想你。
”
她正从袋子里拿出花往墓前放,却忽地愣住,抬头问:“你买多了?为什么有两束花?”
宋理之摇头,蹲下将另一束花拿出来,轻轻放到墓前:“一束是你的,另一束是我给阿姨的。
”
郁芽哽了一秒,垂下头:“这是我妈妈,用不着你献花。
”
他有点羞,但还是小声道:“正因为是你的妈妈。
”
“有病。
”
宋理之把人提溜起来,无奈道:“阿姨面前,别骂我了。
”
郁芽不肯看他。
宋理之退后一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