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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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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芽问:“疼不疼?” 他动了动,在摇头。

     撒谎。

    她心想,可那股没从梦里消散的郁气“嘭”一下破了,像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神经病?”她问。

     “你不是。

    ”宋理之依然抱着她,认真纠正。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发疯?” 这次他犹豫了几秒。

     上一次见郁芽如此失态,似乎还是他被囚禁的某天夜晚,她突然跑来抱住他哭。

     是相似的原因吧。

     是什么让她那么伤心呢?为什么要让她那么伤心呢? 心脏突然抽痛了一下,宋理之听见自己轻轻说:“好奇,但是我更在乎你的感受,不想说就不用说。

    ” 郁芽安静了片刻。

     混沌深夜,两人肉贴着肉,挨得那么近,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隔着睡衣的心跳声。

     郁卫军总假惺惺说为她好,但对她的伤疤从来假装看不见;奶奶说要她一起去过生日,却不顾忌她与继母、弟弟尴尬的关系;其他人?其他人更是不会在乎这个叫“郁芽”的透明人的一切从妈妈去世后,再没有人对她说出“在乎你的感受”这种话了。

     像被一根针扎痛指尖,少女猛地抬头,想从他模糊的神态里搜寻到一丝花言巧语的证据。

     可是她一点也找不到。

     有史以来第一次,郁芽听见心里有一角碎裂坍塌的声音。

     新年快乐! 这段时间欠的更新我会尽快补回来的,祝大家万事如意。

     106|106.我可以一起去吗 死亡是什么味道? 小时候看电视剧,她以为死亡是很苦的,像没去瓤的苦瓜一样,或者是捏着鼻子也咽不下去的中药。

     但其实都不是。

     在妈妈死去的那一天,她才知道死亡是咸的。

     眼泪鼻涕流到嘴里,咸得发涩,堵得嗓子疼,像一把盐洒在伤口上,疼得人面目扭曲。

     那是初一的冬天,临近期末。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痛是肠胃炎、痛经还是吃坏了肚子,总之和造成的后果相比不值一提。

     那时候郁卫军已经调去行政岗了,比妈妈的工作时间自由许多。

    她站在校门口,打电话叫他来接自己,没人接。

     从门缝里偷听的一次次争吵中,十三岁的郁芽已经可以猜到他在哪儿了。

     陪她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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