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个空。
郁芽调整好姿势,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了。
她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话,姿态却十足傲慢,仿佛他是她脚下豢养的奴隶。
宋理之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一点,却完全生不出反抗的欲望。
他听见她问:“你想问什么吗?”
他不知道。
为什么局面变成了罪犯来质问受害者?可惜这个房间里没人觉得逻辑有误,宋理之默了片刻,似乎心不在焉,问她:“你这样倒下去脚踝会疼吗?”
“宋理之!”她瞬间垮掉,气急败坏,“再问这种傻逼话就滚出去!”
他只好让步:“你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郁芽有点抓狂了。
她不明白宋理之这死木头怎么能这么气人,次次避过她想听见的话。
按常理,他应该先质问她为什么绑架他再进行道德谴责,她则会理直气壮地屁也不改,把他气得脸红。
可是他为什么要问她过得好不好???难道她离了他还不能活了?
“非常好。
”她咬牙切齿。
“那就好”不知为何,听见这个答案,他竟隐隐感到失落。
垂睫沉吟片刻,宋理之搜肠刮肚,居然在找不出可问她的话。
她不会明白,在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郁芽为什么绑架他如何实施绑架这些问题都不再重要了他难以思考多余的事,全身心都在压制那些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倒放的片段。
她一耳光扇到他脸上时“嗡嗡”的痛,她一勺勺喂饭时食物怪异的味道,她靠在他身边时笔尖戳纸的“沙沙”声,她骑在他身上摇晃的腰肢,她睡着后整个缩进他怀中的头
有一根弦“啪”地断了。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好不体面。
宋理之也知道这样显得自己真的有病,脆弱且窝囊,徒惹人嘲笑。
他从来不这样,把自己的脸扔在地上给伤害他的人踩。
可是那一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他蹲下来,让郁芽可以俯视他,用出卖了尊严的语气小声说:
“可是,我过得好像不好,一点也不好。
”
“郁芽,这是怎么回事呢?”
头好痒,有什么东西好像长出来了哦,原来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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