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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郁芽有点想呕吐。
见她出来,郁卫军皱眉,疑惑道:“你昨晚在客房睡的?怎么不回自己房间?”
“少管闲事。
”郁芽踹了脚椅子,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呲啦”的声响,殊为刺耳。
“谁准你进来的?”她不耐道,“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
”
郁卫军气得老脸憋红,盯着她像要打人的样子。
郁芽才不怕,挑衅般地仰起脸对着他,似乎期待着他的耳光落在自己脸上。
又不是没挨过。
但郁卫军最终也没有打。
被郁芽注视着,他像只漏气的皮球萎靡下来,强撑着“慈父”的尊严:“我真不知道怎么把你教成这副鬼样子的”
装什么装,说得像他教过她一样他不成天忙着出轨养儿子吗,有几时陪过她?
女孩子双手环胸,想起什么,先伸手把脖子上挂的收声器关了,这才说:“请问郁主任到底有何贵干?”
能有什么贵干?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教养!郁卫军想教育她两句,又说不出口。
他确实对不起她和她妈,在道德上矮了一头,一矮就矮到了现在。
思及至此,他叹口气,指了指餐桌上那几大袋东西:“你刘阿姨说天气凉了,怕你一个人不知道冷暖,让我给你买点穿的吃的带过来看看你”
闲的。
郁芽是白眼狼,一点不领情,冷冰冰道:“你们送的东西我会嫌脏。
”
“你!”
“说完了吗?”少女不耐起来,“滚啊!”
郁卫军气得直吸气。
他对郁芽没有底气发火,但有底气教育:“丫丫,你看看你你这样子!我看你真的该去看心理医生”
郁芽掀起眼皮:“那你可以滚了吗?”
“砰”的一声门响,比他来时更大声,似乎摔响点就能彰显出一个父亲发怒的威严。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