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支票,狠狠地扔到我面前:
“买你从我面前永远消失。
”
屈辱感如潮水一般涌来,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支票从他脚下捡起:“谢谢段总……”
随后,我接过秘书手中的笔,颤抖着手写下“三百万”。
“三百万?林知暖,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
段柏言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现在的你让我恶心透顶。
”
说完,他带着柯雅离开了庄园宴会厅。
我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仿佛有长箭穿透了我的心脏。
当年段柏言破产时,我正好查出了怀孕。
他背负着千万债务,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对不起我。
我将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和孩子都会陪他一起度过。
我们确实度过了一段艰难又幸福的日子。
可就在一切都慢慢变好时,我却被告知查出了遗传病。
我不愿意连累段柏言,所以只好拜托我的主治医生伪装成我的新男友。
于是,情况变成了段柏言最穷困潦倒的时刻,我却因为钱投入了他人的怀抱。
我想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心。
那时候,打胎可能会危及我的性命,所以我只好留下了孩子。
而这个孩子,是我目前依然努力活在世上的唯一意义。
我攥紧手中的支票,泪水止不住地流。
这些钱,足够让我的儿子痊愈。
只要能让他好好活下去,让我做什么,都行。
兑换完支票,我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三百万,一分不留,全数交给了医院。
主治医生兴奋地翻看着日历,寻找着为儿子做手术的最佳日期。
儿子依偎在我怀里,甜糯的声音响起:“妈妈,医生叔叔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我轻轻吻了吻儿子的脸颊:“因为文文很快就要好起来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