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换到他没有见过贺听宴发病的样子时,他可能会嗤之以鼻,觉得贺听宴是把他在当傻子耍。
他怎么可能会怕?
也正是因为见识过了,所以才说不出拒绝的话。
即便他不确定贺听宴说的害怕是真是假。
“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一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毕竟他现在在陈洄这里,还是个大骗子。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卑劣,他在利用陈洄对他的愧疚,装可怜、扮柔弱,以此来换取陈洄的几分心软。
但那又怎么样呢。
手段不在乎高明或低端,管用就够了。
正如他对陈洄的了解那样,只要精准地抓住了陈洄的情绪弱点,很轻易地就能换的他的心软。
果不其然,贺听宴看出了陈洄的犹豫,趁机说道:“我知道我在你这里的信任度大打折扣,所以在你彻底原谅我之前,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
”
陈洄还是有几分犹豫。
先抛开贺听宴的信用度不说,仅仅是他说自己害怕这一点,陈洄就已经找不到理由开口拒绝了。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
贺听宴睡觉的时候喜欢留灯。
更确切点,是喜欢留光。
即便不留灯,有一点点哪怕微弱到根本不起作用的光点也是可以的。
只是那时候他以为是贺听宴的习惯,他也没觉得留灯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就没有提过。
现在想想,那可能正是说明着,贺听宴一直都怕黑。
至于为什么怕黑,从什么开始怕的,陈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说到底,还是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
就在陈洄快要把自己说服了时,又听贺听宴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