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贺听宴重新抬手,将他拥入怀里。
满足地说道:“我常常在想,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不是一种负担。
”
“甚至在我意识到我对你的想法,超出了正常关系的范畴后,我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放纵。
”
陈洄愣愣地听着贺听宴的剖白。
“你知道吗?我想这一刻,想了很多很多年了。
”
“我知道你现在并没有完全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
“那些痛苦的东西就让它过去,你不要再重新走进来。
”
这些痛苦和阴影,都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陈洄没有必要再重新卷进来,与他好不容易逃脱的痛苦再次碰撞。
而陈洄却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有的一切都让贺听宴自己承受了,而他却被所有人保护的好好的,甚至连他丢失的那些记忆没有主动来找过他。
好像全世界都在帮他遗忘掉那些让他痛苦的东西。
可是贺听宴却被永远留在了那里。
留在了那场本来也有陈洄的痛苦噩梦里。
日复一日,反复地受着煎熬折磨。
以至于让他的精神脆弱到如今这样,稍稍一用力,就要彻底崩溃。
这不公平。
对贺听宴并不公平。
虽然公平二字向来没有人能做到完全的不偏颇,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贺听宴身上,这对贺听宴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折磨呢?
这一瞬间,陈洄忽然就释怀了。
他确实不应该怨恨。
他最应该心怀感激。
贺听宴并没有对不起他。
所以在听到贺听宴说,让那些痛苦都让他一个人承受的时候,他便忽然抬头,拽住贺听宴的衣领,迫使他低头。
然后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吻便落在了贺听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