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讨厌我,明明知道我有病,却还是忍不住想在你身边,做一个懦弱的小偷······”
贺听宴的眼眶红的吓人,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整张脸上的疲倦严重到吓人。
眼眶里泪珠不断滴落:“我在你身边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会伤害到你······可是我总觉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
“对不起,我不想吓到你,可是我又很自私地想得到你的一点点怜悯。
我想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至少不要讨厌我······可我又想,你如果不讨厌我了,那是不是说明,我对你来说,是不是连被你厌恶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怎么办?你都知道了,我好像没办法再继续出现在你面前了······阿娇,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听宴每说一句,就好像在陈洄心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陈洄听不下去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贺听宴会把他自己想的那么卑微。
卑微到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尊严,整个世界的中心都围着他打转。
陈洄不想让贺听宴变成那样。
那样不是他熟悉的贺听宴。
或许是受到了贺听宴情绪的感染,陈洄也忍不住哽咽出声:“你冷静一点贺听宴!我没有讨厌你,我没有!”
陈洄严肃道:“贺听宴,你听清楚了!我是知道你喜欢我了,但是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和懦弱。
”
“如果你非要觉得你喜欢我,会让我觉得很苦恼很恶心,那么这笔账就应该从我头上算起来。
”
陈洄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贺听宴,如果你执意觉得我讨厌你的话,那就想想,我该怎么做,才能将我身上的罪恶洗刷干净。
”
“······不,你没有罪······”贺听宴反驳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急迫:“你没有罪,你没有罪······”
有罪的人是他。
“不,我有。
”陈洄说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你说你是疯子,那我就是把你变成疯子的凶手。
”
“当初如果不是你把活着的机会给了我,我可能早就成了荒山野岭里的一具无名尸骨了,或者幸运一点,没死成,但也成了个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