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洄:“不是,我哥告诉我的。
所以我现在需要当面跟贺听宴对质。
”
薛野刚皱起的眉头松了些,他还以为陈洄知道了贺听宴的病。
虽然他不知道,陈燃选择把那些痛苦过往告诉陈洄的目的是什么,但贺听宴如今的状况,是绝对不能让陈洄看到的。
如果这样的贺听宴被陈洄看到了,等贺听宴清醒了,发现陈洄更加厌恶,或者害怕他了怎么办呢?
贺听宴苦苦挣扎这么多年,到头来全部都是徒劳,这样让他的努力和挣扎都是一场笑话有什么区别?
薛野忍着心头的酸涩,说道:“陈洄,我真的没办法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了,等他醒了,不会饶了我的。
”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他也不会原谅他自己。
”
陈洄的态度也很坚决,“可是薛野,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
薛野犯了难。
倒不是他不想告诉陈洄,只是现在贺听宴的状态是真的不能见。
本来这俩人就正闹着矛盾,要是再看到这样的贺听宴,把陈洄吓得再也不见他了怎么办。
虽说有些夸张。
但薛野代入了一下自己,如果他是陈洄,先不说会不会对贺听宴有一点点的愧疚,光是和这个状态的贺听宴对视,就需要有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薛野是见过贺听宴发病的,到了现在,依旧会觉得心惊。
薛野想到贺听宴的嘱托,便再次说道:“陈洄,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能说。
”
“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但现在他的状况绝对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听我一句劝,过两天吧,等他状态稳定下来了,我让他去找你。
”
陈洄这次迟迟没有说话,静默到薛野好几次以为电话被挂断了。
良久后,薛野才听到陈洄问他:“······贺听宴他,状况特别不好吗?”
薛野看着似乎不知道疼痛,即便手腕上已经被勒磨出了血,却还在不断挣扎的贺听宴,心绪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洄。
眼前的人无论是谁看到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