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时能够将一切晦暗、肮脏都净化,不爱时,却又能变成世上最锋利的刃,刺骨刺心。
还好他们熬过来了,如今的CH集团在国际上的名号都是响当当的,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任人玩弄的处境了。
贺家那两父子再怎么联手,也动不了如今贺听宴了。
贺听宴哑声说道:“没有那么容易。
”
他说:“他的性格一直都没有变过,而我却偏偏做了最让他痛恨的错误,薛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贺听宴的语气迷茫地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小孩,在这一刻想要把心里压着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好让心脏觉得舒服些。
“其实我没有想过用这种卑鄙的办法接近他的,可是当机会就出现在眼前时,给出的诱饵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
“你知道的,我不是个正常人,我卑劣,自私,冷漠,我可能拥有着世界上所有的负面情绪······”
“薛野,我不该去沾染他的。
”
“······”
这番话听的他一个大直男都觉得心酸。
薛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闭口不言。
贺听宴的挣扎他无法感同身受,安慰的话语又太过苍白。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死局。
薛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贺听宴,我觉得你现在的情绪不对······你把药停了?”
“······”
“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越是不说话,我越害怕。
”
“我没事。
”
贺听宴哑声道:“不用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
“有问题我会去找医生。
”
薛野心想你有数就怪了。
却没有直说。
贺听宴的情绪太过压抑,而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又极其严格。
可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崩溃。
所产生的后果也越无法估量。
薛野记得,贺听宴最失控的一次,足足六个身强体壮的大高个才堪堪把他压制住,强行打了一针镇定才安静下来。
那时候他的情绪忽然崩溃,将身边所有能看得到摸得到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薛野赶到发现的时候,贺听宴正不知道痛似的在用拳头砸墙。
墙上手上全是血,连衣服上也沾染上不少,尤其是房间里灯光也有点暗,贺听宴那双死寂又带着疯狂的眼神仿佛能够直接透过他的灵魂。
薛野从没有见过那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