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周围倒满了酒的易拉罐。
陈洄整个人已然在沙发上睡熟。
京市现在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出冬,听说过几天要下雪。
别墅里暖气也没有打开,而陈洄身上也没有一件厚衣服盖着,这么睡一晚上,不到明天早上就能浑身烧红。
陈洄那个身体底子距离特别差不远了,医生建议让他少饮酒,少吃辛辣,多运动增强免疫力,但他身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便他经常健身,还是没一点用。
免疫力仍旧很死了一样,不见增强一点半点的。
贺听宴踢开脚下的易拉罐,发出滴哩零当的声音。
动静有点大,吵的睡梦中的陈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眉,根快又舒展开。
贺听宴将他抱起来,怀里人不重,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有种依偎着他的感觉。
却也只能在这样的时候贪婪地看一看这个模样的陈洄了。
清醒时的陈洄,压根不会给他进门的机会。
怀里人一身的酒味,贺听宴怕他半夜睡着睡着忽然吐,万一呛到鼻管或者喉管出事,便住了一点醒酒汤,一点一点地喂给陈洄喝。
喝醉了酒后不能洗澡,陈洄又喜欢干净,睡梦中都能感觉到身上不舒服。
贺听宴便去卫生间里打湿一块毛巾,借了一些稍稍有点烫的热水,一点一点地替陈洄擦拭身体。
然后又换上了一套新的睡衣。
陈洄的身体已经养成了,只要有人帮忙就自动寻找舒服的睡姿的习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动作,落在贺听宴眼里是多么的惹人怜爱。
贺听宴实在没有忍住,俯身在陈洄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随即觉得还不够,便顺着眉眼一直往下,直到贴上了那双柔软温热,带着酒气的唇上。
他毫不犹豫地撬开陈洄的牙关,捧着陈洄的脸和托着他的后脑勺,加深着这个吻。
吻的太久了,陈洄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便哼哼了两声,却换来了贺听宴更加猛烈的吻。
陈洄悠悠转醒。
眼神中依旧迷茫一片,瞳孔聚焦失真。
他愣愣地盯着贺听宴看了好大一会儿,吐出一句话:“星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