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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绎刚系好安全带,见她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在不停地嗅着自己衣服,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周颂宜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将那件衣服甩在了他脸上。
“你被谁碰了?”
这问题同西装外套一道直直砸下来。
他皱眉反应了几秒,才拎起那件外套闻了一下,确实有一股陌生的香调。
仔细回想来时都碰见了谁,只是?几秒,那名蓝发酷女孩的脸就蹦了出来,谢行绎深深叹了口气,理论上不该和喝醉的人讲道理,但也不能由?着她往自己头上乱扣帽子。
“刚才等电梯的时候碰见一个女孩找我要联系方式,我拒绝了,顶多说了两?句话。
”
“哦。
”周颂宜只是?想闹一下,也没有真的怀疑,她抓起谢行绎的右胳膊,把鼻子埋在了他衬衫袖子里,“那你的手要借我净化空气。
”
他不用手怎么开车,谢行绎愣住,想抽回胳膊:“这辆不是?智驾。
”
周颂宜不管:“那又怎么了,你之前开车不是?很厉害吗,我哥以?前还?说,说你是?…山车神。
”
她说那什么山的时候声音变得很小,叽里咕噜让人听?不清,有些底气不足,很明显是?在瞎编,但又没想出具体山名。
喝醉时耍酒疯和小孩生病恃宠而骄似乎是?一个道理,周颂宜抓着谢行绎的手,他手很大,如果是?她主动,怎么握都有些不舒服,干脆直接松开掌心,又将他右手的四个手指抓住。
望着被攥紧的四根手指以?及那孤零零落在外面?的大拇指,谢行绎挑眉,神色古怪地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吗,周颂宜?”
周颂宜有些心虚地等待台阶,想着他应该不会答应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我确定。
”
“那我们先下车,去买两?顶头盔。
”谢行绎淡淡瞥了她一眼,“或者提前写遗嘱。
”
语气平淡,周颂宜甚至听?出一股要死?一起死?的豁达感。
可在车上戴头盔是?什么弱智行为,周颂宜抿着唇投去莫名其?妙的一眼。
谢行绎读懂周颂宜眼神里的嫌弃,被倒打一耙,他没忍住笑着摇摇头,而后一点也不客气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真的以?为不用手开车就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