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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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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慢慢完整。

     他被钟俊同酒后强迫的时候没有这么委屈,没有一声道歉和温言软语就被抛在家里的时候没有这么委屈,没有接到钟俊同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没有这么委屈,被继母和妹妹说了那些难堪的话也没有这么委屈。

     钟俊同只是说了一句很普通的,你剪了头发,时沂就委屈起来了。

     时沂突然踮脚抱住了钟俊同的脖颈,继续呜呜地哭起来。

     钟俊同还在发愣,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时沂主动伸手抱他了,温软的身体和淡淡的清香,像是一个仲春的带着粉玫瑰香气的夜晚扑进他怀里。

    他当然伸手接住了。

     时沂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止住哭音,臊红着脸不肯抬头,继续埋在钟俊同颈窝里。

     说来也怪,被时沂这么抱着哭了一会儿,钟俊同竟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简直比一堆一堆的药片都要灵。

     “哭好了吗?” 钟俊同拍拍他的背。

     时沂闷闷地嗯一声,松开了他,一双哭得微微发红的眼睛就在离他嘴唇七公分的地方。

     钟俊同简直魔怔了,低头亲在时沂哭红的眼尾,未干的眼泪滑进他的唇齿间,舌头一顶,尝到了咸味。

     “有点苦。

    ” 时沂愣愣地看着他,又听到钟俊同说:“哭完了,你就只剩下甜了。

    ” 时沂有点羞涩地咬了一下嘴唇,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还没刮干净。

    ” 结果事情发展到后来,钟俊同靠坐在沙发上,连刮胡子都是时沂代劳的。

    时沂拿着剃须刀的雪白手指在他目光里轻轻游移。

    他力度温柔,刮得很小心,担心弄伤生病的钟俊同。

     时沂又用沾了水的毛巾把他的下巴擦干净,顺便擦了一把他的脸。

    被热毛巾敷过后,脸上毛孔舒张,呼吸都畅快起来。

     “床上摆套衣服干什么?要出门吗?” “要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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