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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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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疙瘩。

     他还没喊冷,钟俊同就压上来了。

     时沂知道俊同在床上有点凶,但是今天实在太凶了。

     他简直是用肢体在反复地暴力拆解时沂。

     他只能哭着求饶:“好疼......俊同,好疼......” 钟俊同钳住他的腰,“那就哭。

    ” 时沂愣了一下,哭得更厉害。

     时沂哭起来也是温温柔柔的,喉咙里间或迸发出一两声委屈的呜咽,微微沙哑的嗓音是有实质的抓人,像是长毛绒毯。

     钟俊同亲了一下他湿漉漉的眼尾,好像在鼓励他哭。

     13第十三章 钟俊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来的。

     因为卧室窗帘拉拢,只流泻出一线淡白的光。

    他一时分不清置身何时何地。

     他的意识尚未回笼,宿醉的疼痛像是千百根钢针细细密密地扎刺着他的神经,疼得他嘶嘶直叫。

     “醒了?” 钟俊同顿了顿,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想和自己的妻子说说话。

     啪嗒一声。

     床头开了一盏非常温和的米黄色小灯,不至于刺痛他的眼睛。

     钟俊同拿手遮了遮眼睛,心里有晨起时难言的温和迷恋,正想和时沂说话,睁眼却发现时沂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姿势很别扭地跪坐在床头。

     他皮肤一向白,但是今日的白却像是掺杂了一点惨青的白,看着极为孱弱薄脆。

    眼尾也红得吓人,细细红血丝浮现,红得几乎滴血。

     钟俊同睁大了眼睛,询问的话未说出口,时沂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的手腕上有一道三指粗的红红的勒痕,印在雪白细瘦的手腕上相当吓人,像是刚刚摆脱了一场凌虐。

     钟俊同心里突突地跳,怒气轰轰地往脑袋蹿,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杀人。

     “谁欺负......”他突然顿住了。

     昨夜一直持续到凌晨的癫狂的床事碎片四散,像是光尘飞舞。

    只要他捡起一片,都能看到时沂艰难颤抖的腿,不停痉挛的身体和一声声令人心颤的哭泣求饶。

     而手腕上的红痕,是他在时沂唯一一次挣扎的时候用领带捆上去而留下来的。

     钟俊同恍惚地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很干爽,没有任何黏腻。

    他被清理过了。

     钟俊同的脸一寸寸白下去,心也一寸寸灰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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