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又听到宋苑容说:“哎,不过如果不是你爸的临终嘱托,俊同也没理由和你结婚啊?”
时沂的心脏猛地一顿,脸上血色全失,喉咙也被堵住似的说不出整话来。
他根本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时沂很轻地笑了一下,面色柔和,有种在男人身上很少见到的乖和柔,“俊同很有责任心,也很善良,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
宋苑容听到他夸了自己的儿子,心里舒坦,嘴里道:“时沂,你是个好孩子。
你不能成为俊同一辈子的责任吧?毕竟这只是一个对已故长辈的口头诺言而已。
”
时沂惊讶地偏过头看着宋苑容,眼尾气得发红,最后也只能弱弱地说:“我全听俊同的。
”
晚餐时分,钟俊同的大伯和堂哥也来了。
钟俊同一言不发,往时沂的碗里夹了虾仁和干贝粉丝,“吃。
”
堂哥看着这一幕,连嘲带讽地笑道:“俊同还挺宝贝这个男人嘛。
弟妹,把俊同伺候得不错啊。
”
时沂还没反应过来,钟俊同一筷子直接掷到了堂哥面前,霹雳哐啷弄得盏碟翻倒,汤汤水水撒了半桌。
“吃饭就吃,不吃就滚。
”
钟父面色不虞。
他让自己的大哥和侄子来,本意是要缓和一下他们和俊同的关系,把东南的那块代理权交给他们。
现在好了,弄巧成拙。
大伯脸色铁青:“俊同!你干什么!他是你哥哥!你们可是兄弟!”
钟俊同已经坐了回去,容色冷峻,不近人情,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表哥。
“你已经进了一次监狱,还没长记性吗?”
这顿饭不欢而散。
钟俊同直接对父亲说:“爸,养老就养老,不要给自己揽事。
”
钟父面色讷讷,小声道:“臭小子,吓我。
”
“如果爸觉得自己老当益壮,我可以立刻卸任。
我也好久没放假了。
”
钟父立刻摇头:“别!”
他养老养得好好的,这叫什么事?
宋苑容见这俩作妖的亲戚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转头又央求这对小夫妻留下来。
钟俊同没说话,在餐桌底下握住了时沂的手,温软细白的手指拢在掌心,有着不冻人的微微凉意。
时沂抬头看他,小声说:“下雪了,山路可能不好开。
”
“那住一晚。
”
钟俊同和时沂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