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散了。
有士兵见他身形消瘦,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周檀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单手拔了腰侧的白玉文人剑。
这剑和白玉扳指是老师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他随身带着,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这剑出鞘过,是而所有人都以为这白玉剑鞘当中的剑不过是装饰品,没有锋刃。
却不知这一样是能杀人的。
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周檀提着剑继续往前走,有人来挡,便毫不留情地动手,宋世琰眼睁睁地看着他挽了个剑花,面无表情地杀了自己身侧最后一个暗卫。
猩红鲜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周檀似乎剩余的力气不多,拖着那把剑朝他走来,剑尖在已被染得暗红的石砖上划出一道锐利的声音。
“你居然会使剑。
”
宋世琰抬头看着对方,暮色让他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深深的阴影当中,只有鲜红血迹依旧醒目。
周檀将那柄剑比在了他的咽喉处。
“我夫人呢?”
宋世琰置若罔闻:“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朝堂上那些汲汲营营之人不同,那时候你刚刚被点为状元,来赴琼林夜宴,虽然身上带着穷酸气,可我看得出来,你想要的……”
周檀在他面前蹲下,几乎有些暴躁地扯着他的衣领:“我问你,我夫人呢?”
“死了。
”宋世琰笑着回答。
“不可能!我方才分明在城墙之上看见了她!”周檀失态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勉强压抑了自己的怒火,“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你从城墙上看见,岂不是刚好?”宋世琰慢条斯理地勾着唇角,挑眉道,“我把她从城墙上丢下去了,现在……大概已经被你的兵马踏成一滩肉泥了罢。
”
周檀惨白着脸咳嗽了两声,长剑在宋世琰喉咙前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