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提着铁枪巡逻的卫队。
她知道,燕覆的大军恐怕已经到了城外。
纵然是到了这种地步,宋世琰察觉到她的目光,还是垂下眼睛来,冲她柔柔一笑:“一别多日,悠悠想朕了吗?”
如果按照她的记忆,现如今,宋世琰应该是在带她去城墙的路上。
曲悠面色骤白,没有答他的话,宋世琰叹了口气:“从前还叫嚣着要看朕的下场,如今却不想和朕说话了么?”
她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心情:“你已经山穷水尽,居然还笑得出来。
”
话语刚落,宋世琰却笑得更大声。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刚刚出狱,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朕的处境。
想来,当初周檀佯做离去,你骗朕盗取国玺,真是一步好棋,朕将你关到刑部去时,从未想过他竟能真的找来宋氏的储君。
”
马停了,他抱她下来,半拉半拽地向城墙之上走去。
“父皇那么信任周檀,若是知道他和他的好老师竟然背着他藏下了景王后嗣,一定会气得活过来。
”宋世琰边走边道,越想越觉得有趣,“皇祖父要景王一脉夺父皇和朕的江山,确实是老谋深算,我们这一条血脉,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
他带她来到城墙上,掐着她的脖子迫她朝外看。
城门前一片荒芜,但依稀能看见当日苦战的痕迹,风里传来远方的马匹嘶鸣与人声,想来在不远处的密林中,就有大批军队驻扎。
曲悠半身悬空,立刻回忆起了当日从城墙上坠落的情形,周檀伸着手,徒劳地想要接住她,面颊上血混着泪,肝肠寸断的表情。
她不敢再想,挣扎了两下。
宋世琰以为她疑心自己要将她从城墙上扔下去,轻笑一声,将她拽了回来,力气重了些,直接让曲悠跌坐在了他的面前,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