臜地方也好,在汴都时他们视你为豺狼猛兽,连我都不曾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人。
”
他伸手大力拍着周檀的肩膀:“鄀州城内人人赞你,我都瞧在眼里,你有经天纬地之才,都能叫人泼了一身脏水,这朝堂啊……”
曲悠为二人又端来了一壶酒,坐下来陪着说了几句话。
周檀听了楚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苦笑:“楚老谬赞,说起来,我倒是真想同您聊聊。
”
楚霖还没有喝多,看了他身侧的曲悠一眼,试探道:“我听说,小周大人被贬到鄀州是因东宫党争……”
傅庆年一事,众人只知周檀受了他的构陷,却没有想过周檀在其中的作用,只以为是太子抓住了他的大把柄,皇帝震怒才赐死的。
周檀道:“楚老刚从汴都回来,照您所看,京中情形如何?”
他没有回答楚霖的问题,楚霖了然地指了他几下,倒了一杯酒:“陛下龙体不安,却迟迟压着,不肯让太子监国,心中想必是有别的盘算,小周大人问起,可是记挂太子殿下?”
周檀摇了摇头,反而让楚霖有些意外:“那你……”
周檀避重就轻地答道:“楚老手下的兵,虽然远在西境大营,但军纪严明,入城以来无不称赞,这可与李威将军来时大相径庭。
如今您虽执掌大胤军权,但常年在西境,汴都大营如何,能否做陛下而非旁人的心腹,楚老可要思量一番,万万不要行差踏错才是。
”
楚霖本想试探他与太子关系,却得了对方这样一番一心为德帝的提醒,不免肃穆了几分,他坐直了些,敬了周檀一杯酒:“小周大人说得是,待我整顿了西边军务,便回汴都待上一段时日。
”
曲悠在一侧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为楚霖添酒时轻声细语地道:“倘若他日京都生变,召楚老将军回去,您一定要谨慎斟酌、再三思虑,就如您所说,权力漩涡不亚于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杀人不眨眼,老将军,万要珍重哪。
”
楚霖一笑置之。
四月初,燕覆带着西境大营的兵回营之前,何元恺和周檀同日办了一场简单的婚宴。
其实在去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