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再不曾崭露锋芒。
就连十一州的无知小官前来挑衅,也是能忍就忍。
俆植的妻子早逝,没有留下子女,为防汴都猜测,他干脆上书,此生不再娶妻生子。
皇帝果然十分满意,渐渐将盘踞西北的凌霄军遗忘,也将他抛诸脑后、放下了猜忌。
在他心中,凌霄旧部已经不成气候,再不能构成威胁了。
俆植兢兢业业地守着凌霄军,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到底在等待什么。
直到他所居的鄀州城中来了一位汴都出身的通判。
听说对方姓周之后,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些强烈的预感。
为着谨慎,他先前只派了吴渀府中的何元恺暗中相助,不料周檀比他想象当中更加聪明,得了他的帮助,如虎添翼,短短时间内便将鄀州收入囊中。
何元恺引人来见。
当时,他最大的侥幸不过就是这人是周恕之子。
周恕当年自出西境便与他失散,不知得了萧越怎样的托付,多年来并未主动来寻过他。
他曾经派人去临安寻找,得知周恕已因意外身亡,膝下二子离开临安、投奔远亲去了。
周檀跟着何元恺走进他府中的一刹那,他便心神大震。
萧越当年居然留下了子嗣!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俆植瞧着对方一双琥珀色瞳孔,几乎失声。
根本不需对方将证明身份的丹书铁券拿出来,宋昶与萧越多年不见,印象模糊,可他们朝夕相处,一眼就能瞧出其中的相似之处。
哪怕他的气质是淡漠哀愁的,与当年萧越的直爽截然不同,但俆植带着他骑马去远方的营中转了一圈,还是有不少老人热泪盈眶地跪在了帐前。
俆植眼含热泪唤他:“少主……”
周檀却笑着摇了摇头,只道:“徐叔,父亲从前,时常提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