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97章

首页
    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周檀在还朝成为宰辅之后极少写诗,《春檀集》倒数第三首,那首语焉不详的悼亡诗,好像写在他从鄀州回到汴都的第二年。

     可惜她从前并不是专门研究周檀的学者,不能全盘记住他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间,只能根据历史大事、周檀的诗集和他人变化大致推测。

     按照历史轨迹来说,变法的第二年,《削花令》颁布之后不久,周檀的夫人就已经不在了。

     那么她……会死吗? 在当初许嫁之时,她好像想过这个问题,可从前只觉得“一时半会死不了”,仿佛看到的是别人的人生。

     如今她已知道,这是她的未来。

     即使知晓后事,也不能看清的未来。

     那日与周檀同登樊楼之后,她开始越来越多地想到这些从前刻意逃避的问题。

     来到这里,虽然改变了很多事情,可这一个多月来的颠簸声中,她仔细回忆一遍,竟然又觉得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史书浩瀚,罅隙广大,明面上的故事总是一笔带过,燃烛楼兴修、傅庆年和九皇子共同在党争中退场、周檀被贬官至西境……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历史大事并没有任何变化,就连野史中记载的谷氏女坠楼一案,也确实是权贵肆意欺压、逼良为娼的惨剧。

     曲悠苦笑了一声,看来即使是学史之人穿越至此,也并不会有什么所谓的“金手指”,她完全不可能窥得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只能根据结果回头揣测、在这揣测的过程中,她还要担忧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影响到历史的走向,从而产生蝴蝶效应,致使它由已知变成混沌的未知。

     所以即使历史上周檀不会死,在得知他入簪金狱中时、得知他要坦白一切与宋昶对峙时,她还是不得不担忧。

     如今她已觉得自己不是历史的局外人,那千年之前,到底有没有她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呢? 多么薛定谔的问题啊。

     那一切真的会照着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