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曲悠倏地站了起来,河星和韵嬷嬷正在松风阁之外候着,见她出来,便焦急道:“夫人……”
“韵嬷嬷,夫君那个叫贺三的侍卫应该就在府门处,你让德叔去寻他来,请他带着府内家丁,将整个西园守住,几日之内,无论是侍卫、女婢,还是猫猫狗狗,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
”
西园便是松风阁所在之地,她说完了这些,思索着继续道:“嬷嬷,这两日务必严守门户,大门、进出、采买,不必要的便先停一停。
叮嘱大家做好自己的事,外面有什么传言一概毋传毋信,夫君不在府中,还要劳烦您盯着些,别叫乱了。
”
韵嬷嬷道:“夫人放心,这是我分内之事,一定办得妥帖。
”
“好,”曲悠瞧了瞧日头,往外走去,“河星,套了快马,咱们往高家去,你叫车夫摘了车上府里的门牌,从后门出去,临走之前和水月关好芳华轩,叮嘱仆役,就说我病了,若有人上门,一概这么打发。
”
河星匆匆道:“是。
”
高云月似乎预料到她要来,甚至没叫人通传,曲悠到高府门前时,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一个等候在门口的侍女立刻叫人将她放了进来。
高云月见了曲悠,立刻拉了她的手,带她急急向堂前去:“你来得倒快,父亲说你要来寻我,叫我见到你立刻带去。
”
两人步履匆匆,高云月紧攥着她,安慰道:“你别着急,周大人虽是被簪金卫带走的,可典刑寺出身的那位簪金卫头目受过父亲的恩惠,放你进去探探安好,还是不难的。
”
周檀应该通过太子跟高则打过招呼了,不过听高云月的言语,他说的托词应该是想叫曲悠去托付内事。
他与高则的私交应该比太子好上不少,之前还说过“执政是良臣”,怪不得放心让她走这个门路进去探视,若是太子在此,恐怕就会对市井之间二人本应不怎么样的关系起疑了。
高则还未来得及脱下朝会时的深紫官袍,见她来了,忙吩咐人倒茶,曲悠朝他深深一揖:“见过执政。
”
“云月,下去吧。
”
高则沉声说了一句,高云月虽有不甘,还是听话地出了门,顺便带走了屋中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