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往几句之后,她说:“我才不要相亲,如果我要恋爱……就要找个灵魂伴侣!”
满桌笑声,说这个词语老土,一侧的大荧幕正在播放不知何时的辩论节目,清晰的女声从不远处传回来。
“假设世界上真的存在我的灵魂伴侣,可我们之间有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个距离可能是年龄,可能是……时间、空间,我跨越最遥远的距离与这个人相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为他奉献我的一切……他也会为我奉献他的一切,世人或许觉得我们痴傻……”
“但究竟值不值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
随后一切好像在她耳边按了静止键,嘈杂声被简化为完全不重要的背景音,一个白衣高冠的男子逆着人流朝她走过来,她觉得对方长得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那男子牵起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凉。
他带她从食堂长长的、高高的自动扶梯下楼,他站在阶上,半束的发扬起,扫过她的手背。
然后她在梦中跟随着这男子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博物馆,他轻轻拉着她的手,带她走过了一排镶着木制花边的玻璃展柜。
她看见了一张卷边的建筑草图,一只折断的碧玉簪,一顶沾着尘土的官帽,一枚玉印,她身后的橱窗中挂着颜色昏昏的绛红暗纹官袍,身前一只熟悉的白玉扳指。
她终于记起了对方的名字,于是开口去唤。
“周檀……”
那男子却没有回头。
他松了手,毅然决然地朝她面前的黑暗走去,她追过去,却突兀地被不知从何处扬起的尘土呛到,掩面咳嗽了几声。
一棵系满了红绸的大树在她面前轰然倒塌,看不见的前方传来箭矢之声,她听见周檀撕心裂肺地唤了一声。
“阿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