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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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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知道自己撞上了当朝宰辅,宰辅立在身侧,同他可惜了一番任家遭遇,又问他想不想拜入他的门下。

     傅庆年是周檀的政敌,他心知肚明。

     可他还是应了,或许是宰辅无意间说了一句:“他无情抛弃,不过是觉得任氏再无利用价值罢了,难道月初不想让这人再高看一眼吗?” 任时鸣想到这里,觉得头痛欲裂。

     他学会了虚与委蛇,抛却一些清流风骨,同官场同僚推杯换盏,傅庆年并没有直接将他收入门下,只说叫他先历练一番。

     先前他在刑部公审时闹了那一场,听见向来淡漠平静的兄长在他身后喝了一声“任月初”,却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痛快。

     叶流春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月琴,起身过来在他额上按了按,声音轻柔:“我在临安时就识得你兄长了,你更与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时日,人究竟如何,你难道不知……不要和自己闹别扭了,你可知他前些时日遇刺凶险,险些真的死了,若真死了,你该怎么办?” “他怎么会死?”任时鸣一惊,仍旧嘴硬,“陛下还给他赐了一门亲事,怎么会叫他死……” 叶流春不再尝试说服他,转身打开房门,门外传来靡靡喑哑的曲声。

     “你若是自己想不开,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叶流春道,“下次酒醉,若不在春风化雨楼,便不要独下高台了。

    ” 他临别之时瞧见了叶流春月琴下一枚绣着“白”字的同心结。

     “春娘子不也是一样想不开。

    ” 廊上装饰的花朵清艳妖冶,女子绵绵的声音仍旧在唱。

     宝髻松松媚眼看。

     月明人静九重山。

     任时鸣下了楼,对着汴河吹冷风醒酒,却意外瞧见了如梦般的一幕。

     周檀和那日他在婚宴花厅中见过的貌美新妇一同坐在一只朴素的小舟上,尾部一个黑衣人正在划船,小舟漆黑,融入夜色,只有一盏零星的灯火点缀在侧。

     他几乎以为是幻觉,眼睁睁地看着二人所乘的小船静默地从他眼前漂流而过,驶向一片漆黑的远方。

     汴河的水面上还残余着未曾熄灭的灯火,被船桨打得零碎散落。

     任时鸣在岸边呆立了许久,揉着眼睛想再看清楚一些,可那零星的灯火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微微探了探身,却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强大推力。

     有人将他从桥上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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