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可置信,可对方所言确实是史书中不可能记载的密辛。
“顾相的意思是……陛下并非先皇亲子?”
这实在是骇人听闻。
可是宣帝一生只有一个孩子,濒死前不得不考虑立胞弟他极有可能没有生育能力,赵贵妃借口修葺真如宫,怕是在宫宇中辟了什么隐秘之处借腹生子,随后杀人灭口,连带着公输无椽一起,将秘密彻底封存在了真如宫苑内。
“当时……赵殷的死对头刘相曾经多次进言,质疑贵妃血脉,是而先帝来不及查明此事便仓促而死,死前将老师召至内宫,留下了一封遗诏,老师也是因此得知了这件事情。
”
曲悠牙齿打战,原来与秘史接触是这样的感受:“这样隐秘的事情,既然无椽先生已死,怎么会让外人知道?”
“对,老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陛下究竟是如何得知了这件事!”
周檀盯着蜡烛融下的灯油,恨声道:“贵妃不会放心那人活着出宫,尸首更难出去,极有可能葬在了修葺的真如宫地下。
先皇嘱咐老师永守真如宫,不要让陛下知晓,可是陛下终究还是知道了……”
宋昶得知自己有可能并非宣帝血脉后,第一种感觉估计就是不可置信,他恨不得将真如宫掘地三尺寻找尸身,可又不能贸然行事,所以燃烛楼的兴建……便是由此而来。
顾之言极力阻止他推倒真如宫修建燃烛楼,反被宋昶怀疑顾之言知晓这个秘密,更有甚者,他或许还在宣帝临终知晓更多。
顾之言是天下文人之首,他不敢动刑,只好清理他门下之人借此要挟,不过宋昶本就猜忌顾之言在朝堂上一家独大,借此泄愤也未可知。
任凭顾之言再说什么,宋昶杀红了眼,一概不信,面对着一个个梗着脖子不肯求饶的年轻士子,帝王失去耐心,血染红了诏狱门前的金流河。
顾之言急病攻心,庭前咳血,交出所有权柄告老还乡,最后也只不过保下了周檀一个人。
周檀一个人败坏声名,卑躬屈膝地写了那篇为他一生之辱的《燃烛楼赋》,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