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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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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诏。

    ” 周檀沉沉地答道。

     殇帝篡政六个月后,周檀护着景王孙入了皇庭,当庭取了宣帝遗诏,保他名正言顺地登了基。

     历史学家为此举争论不休,周檀在削花变法之后声名狼藉,可在拜相之前也算毁誉参半,能名列佞臣传首位,就是古人修胤史时对此遗诏存疑,为他惯了十恶之首的“谋逆”。

     这困扰后人千百年的谜团,如今竟被他取出,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曲悠心头大震,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周檀既然此时就能拿出遗诏,那这封遗诏必然不是后来他为了景王孙上位伪造的。

     宣帝当年,居然真的留了“帝不恭,逊位景王后嗣”的遗诏! “这遗诏……怎么会在你手中?”曲悠开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是顾相留下的?” 周檀的眼睫在烛火下覆盖了一层微金的光芒,他每次垂眼时都能露出纤长好看的睫毛,微微颤抖的时候,像是蝴蝶风中扇起的触须:“老师离京之前,嘱托我深夜从他旧府邸书斋匾额之后取得此物,小心珍藏。

    我后来反复去想……老师是不是当时已存死志,若非如此,他怎会将如此重要的物件留给我呢?”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我还想着,待他回了扬州,年末偷闲拜会,再问清缘由。

    可他……连汴都之外的清溪河都不曾过,故衣还留在我的府中,灵柩内只有一件万民伞,我想去相送,他们不许我入门。

    陛下盯着,我不敢失态,也不能到碑前祭奠,只得在这里跪了整整一夜我始终没有想明白,老师为何弃我而去。

    ” 曲悠接过他手中的锦盒,将盒盖重新封好,放回那凹陷中,转头拉着周檀重新坐下,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他的手,不知是不是得益于她握得用力,那只修长美丽的手终于变得温热了些。

     她忽而想清楚了一件事。

     周檀为清流不齿,骂名无数,不是因为他叛了师门、从诏狱里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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