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月顾不得同她寒暄,从身后取出了一个船状的匣子。
“母亲笃信佛理,每月我都会和母亲挑一日到亭山岫青寺礼佛,今日我们同行下山时,一个小乞儿拼死拦车,说要见我。
”
周檀接过了她手中的匣子,微有诧异:“此匣以精铁煅过,若无钥匙,定然无法打开,只怕刀切火烧,都难以变形。
”
“正是,”高云月道,“我心中纳罕,便见了那孩子,结果她竟将此物交给了我,说这是杜家的小夫人托她转交,杜辉只有杜高峻一子,此物当是怜兮给的。
那乞儿道,她是怜兮从前无意间救下的,那日她在杜府门前见怜兮下轿、身上有伤,将此物交付,只说若自己出事,便守在亭山山道,等我或是你经过时转交此物。
”
“我碍着秋日宴,本月去岫青寺的日子晚了几天,你忙于杂事,不曾去过,是而如今才拿到她的东西,我想着,此物定与她身死有所关联,便冒昧连周大人一同唤来了。
”
周檀晃了晃手中的匣子,并未有金属之声,匣中恐怕是书信一类的物件儿,他皱着眉,忽而问了一句:“高姑娘,此事你可同高大相公提过?”
高云月摇头:“我在山道上收了,连家都不曾回,便将你夫妇二人请到了此处。
我想着怜兮如此郑重其事,又只信我二人,担心旁人知晓坏她身后名声,连母亲问起,也只道那乞儿从前得过我的恩惠,病重乞怜。
我将她安置了你若要见,待会我留个小厮引路。
”
“高姑娘谨慎,我着人将她带到府中去。
”周檀低头道。
曲悠摸了摸自己袖中藏的钥匙,看了周檀一眼,没有将钥匙取出。
高云月朝外张望几眼后起了身:“我对母亲托词下车买些点心,此刻也该回府去了,这东西我打不开,周大人或许有办法。
怜兮怎会想到,此案会交到你夫婿手中,你们若需帮助,可随时遣人来高府寻我。
”
曲悠开门送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