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赞了一番。
高云月果然非常受用,面色立刻缓和了下来,与她一同穿越后园往方才的厅堂走去。
曲悠拈了一块她的湖水蓝衣袖,笑言:“蓝色真称你,这是汴都时兴的觳皱波纹纱罢,我还没见过有人比你穿得更出色。
”
高云月道:“你忘了许多事,倒是比从前讨人喜欢多了。
”
零星的记忆忽然从曲悠脑中一闪而过,对方一身水蓝轻纱,在风中烈烈拂起,眼神递过来,带着惊艳和赞赏。
她依稀记得高云月不喜欢带金银首饰,有一支碧玉长簪,随后那簪子在她模糊的映像中突兀碎裂。
曲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眼看去,果然见高云月带了一支碧玉长簪。
高云月诧异道:“你怎么了?”
“无事。
”
曲悠心有余悸,挽住了她的手。
高云月勉强满意,与她一同走着,别扭道:“上次见还是姑娘,嫁人嫁得这么快,真有些不习惯周大人待你好吗?”
“好。
”曲悠回答得飞快。
“那便好,”高云月不疑有他,絮絮说着,“父亲一直想让我早嫁人,没嫁得了太子,还要物色旁的皇亲国戚……嫁入这样的门第有什么好,他日眼睁睁看着夫君纳妾,话都插不上一句,我近日同他赌气,觉都睡不好。
”
曲悠看她面色确实略有憔悴:“我给你母亲带了桑葚膏,你闲来无事也可以喝一些,改日邀你出门,我有朋友开了一家药膳铺子,叫他送些食谱给你,调理一番。
”
高云月欣然应道:“甚好。
”
她顿了一顿,忽地说:“你可知你夫君手中那桩棘手案子?”
“你说刘氏落井一案?”
“对。
”
曲悠含糊地应了一声,试探问道:“你认识刘氏?”
高云月轻轻“啊”了一声,默然道:“你可能记不得了,刘怜兮……曾是你我旧友。
”
“她不爱聚会,只是一年前在捶丸会上与我们有些机缘,诗写得好,人最温柔不过,嫁到杜家,还不到一年就没了。
”
曲悠也沉默了,两人从园内几棵枫树下路过,秋风萧瑟,有红透的枫叶拂过她的肩头。
她所说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