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储妃同他议过亲,曲悠的父亲官职太低,女儿够不上这样的婚事,提了一嘴便忘了。
后来他也没有娶高云月,而是娶了舅父家的表姑娘为太子正妃。
日光强烈,曲悠不是特意进宫拜见,没有着寻常命妇的礼服,只是简单穿了一条碧桃长裙,她生得明丽动人,即使连头发都挽得随意松散,亦是不俗颜色。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周檀忽地往曲悠身前走了一步,毫不犹豫地拉了她的手,口中道:“内子第一次进宫,若礼数不全,还望殿下海涵。
”
宋世琰回过神来,眯眯眼睛,伸手虚扶一把:“霄白不必拘谨,坠楼一案能有如今结果,说起来孤还要好好谢谢夫人,敢上御街为风尘女子鸣冤,夫人是奇女子。
”
周檀的手冰凉如玉,此刻与她握得很紧,终于生出了一分暖意,曲悠微微反握回去,嫣然一笑,并不多话,像是羞赧般答了一句:“殿下谬赞。
”
“孤听闻霄白今日受了父皇斥责,恰好进宫,特意赶过来送你一送。
”宋世琰拍了拍周檀的肩膀,一侧的小侍卫连忙递上药瓶,“这是孤从前用惯的伤药,回去叫夫人悉心照料着,好好养几天。
”
周檀恭敬地接过了他赏的药瓶,口气既不疏远,也无恭维:“陛下今日是责我荒淫好色,并非是对坠楼一案有所不满,殿下放心,只是……”
宋世琰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见周檀没有继续说,便挑眉问道:“只是什么?”
“陛下对傅大相公极为信任,一个彭越,动不了什么。
”周檀没有避讳她,直白地说道,“臣自当另想办法,以报殿下。
”
在回程的马车上,周檀才想起来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他一时间有些无措,见曲悠正闭目养神,便尝试着抽回手,不料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捉住了他的手:“那日在樊楼中的‘大人物’,就是这位吧?”
周檀一怔,努力忽略了二人相握的手:“嗯。
”
“你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