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一身黄衫,面容俏皮灵动,长发挽成了几个小辫拧在髻上,坠着几朵珠花并蝶翅,行动间隐隐颤抖,更显的靓丽脱俗。
池以晴熟蹦蹦跳跳地进来,熟稔地寻了个凳子坐下,在屋中左右望了两眼,好奇道,“咦,怎么思溪师姐没同你一起回来?”
裴怀楠面上不改,内心微微思忖了片刻,药王谷与顾白一事与灵台碎玉息息相关,不能轻易透露。
他笑着随意寻了个由头,“能困住你思溪师姐的还有什么?药王谷里有位重病的修土需要她照料,就耽搁住了。
”
池以晴撑着下巴,漂亮的眸子望向对面的男修,调笑之中隐隐透出些暧昧:“能困住师姐的可不止这些……我怎么听说,这几次外出历练,你二人都是结伴同行?”
“这难道不是好事将近?”
顾白深居简出,又是尹思溪心口之痛,她极少在外人面前提及当年之事,知道她与顾白关系的只有一两个亲近至极的同门,此外便只有因药理特殊而不得不与她相交至深的裴怀楠了。
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裴怀楠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可也知道什么是他人私密,这些事若是尹思溪不开口,谁也不能越过她向外透露。
只是面对池以晴的调笑,他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妮子,还是这样嘴坏,我与你思溪师姐相交,只有一词……”
扇柄轻敲发顶,他道,“无关风月。
”
池以晴摸了下发顶,捂着嘴偷笑,脸上微微漾开些粉意,连连点头:“好好好,师兄说什么都对。
”
“师兄你是不知道,上次师父非要让我回来,没能与你们同路去青玉坛,闷在这宗门里可要憋坏了。
”她拎起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凑近了裴怀楠,略微吹了吹便仰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