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榆城,我等此刻才能安然坐在这天香楼痛痛快快地喝酒、吃肉啊!”
“好!”
“说的是啊!”
“这青玉坛可真是大派作风啊,不愧为染墨仙君的后人!”
……
约莫午时,榆城的天香楼已近乎座无虚席。
飘着酒肉香气的厅堂中心,一捋着羊角胡子的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一句铿锵有力的赞颂声引来了台下的一片叫好声。
“话说你们可有听闻这金丹大比的事?”有几人坐在一起,粗布短打,像是武夫的打扮。
旁边人一听来了精神:“你知道?说来听听!”
为首的男人故意吊着周遭人,不急不慢地喝了碗酒,才将知道的说了出来:“金丹大比百年一次,必须为百岁以下的修土方可参加,擂台抽签两两对决,直至最后分出名次来!”
“嗨!我当是什么新消息,这谁不知道!”有人扫兴。
“就是啊,这谁不知道!”
说话的男人被拂了面子,立刻就急着辩白:“急什么急什么!你们可知道这次金丹大比来的都有谁吗?!”
“凌卿羽!那可是清虚宗内门首徒凌剑尊!”
有人赞叹:“凌剑尊都来了,那这首名那还轮得到别人啊!”
说话的人故作深沉,又放出了消息:“那可说不准,据我所知……”
“此次参加的还有云中城苏家云泽、七星岛云起两位仙君!药王谷、天禅寺、百花门……统统派了内门数一数二的弟子参加!”
有人颇为奇怪:“从前也有其他比试,可未见这些仙门如此积极啊!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大张旗鼓!”
“这、这谁知道啊!我又不是修土!”挑起话头的男人哑了声。
……
二楼雅座门帘微动,一直默默听着的人也搁下了手中的茶杯,细长的指节夹着竹筷,又往嘴里送了颗花生米,举手投足间,气质不俗却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
说书先生已俯首告退,一旁候着的琴侍连忙趁着空隙将手上的琴安然放于桌案,侧身朝身后蒙着面纱的倩影微微欠身便走了下去。
不多时,琴弦轻颤,高山流水曲调悠扬而又有惊涛拍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