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一种可能,但亲耳听见窦晟说出来,还?是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一把攥住了,血液无法流通,指尖冰冷。
陈舸安静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所?以我说,我相信你懂家破人亡的感受,但……”
“听我把话说完。
”窦晟的语气很沉,“除了我和?我妈,没人知道真相。
那天我生日,我爸突然出差,急匆匆走了,就是那么出的车祸。
但其实出差是假的,他婚内出轨一年多,那天就是被那女的叫走。
”
外边的雨声忽然喧嚣,谢澜站在门外,冰冷麻胀的感觉顺着指尖爬上脊柱。
他的手都在哆嗦,下意识转身要走,脚踩上地板却发出突兀的嘎吱一声。
谢澜僵在原地。
厕所?里也安静了一会?,谢澜大脑一片空白,等着?窦晟出来。
但是窦晟没有,他只是又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所?以,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有立场、也有这个义务来开导你。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经历过相似的一段路,我明白你的感受,真正的致命伤不是家破人亡,而?是突如?其来遭受的背叛感。
”
“但是,我现在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年级第一,大帅比一个,粉丝一百三十二点八万,有一群哥们,还?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对了其实我觉得你谈个恋爱也许能……啊算了跑题,不用这么感动地看着?我,我不是自揭伤疤来治愈你的,陈年往事早就淡了,我只是也看不惯四班双杰就这么无了一个。
”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往外走来,手按下门把手,又顿注。
那个低低的嗓音说,“陈舸,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不甘心……”
“我不甘心。
”陈舸一拳打在洗手盆的陶瓷上,喑哑道:“就是不甘心,我才死守着?这个房子不还?钱,就等着?熬到我妈出院,但凡有一丝丝希望,谁愿意做一辈子渣子?”
窦晟闻言轻轻笑了笑,“嗯,我就是想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