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的记录弄到手。
”李妍挑眉,“有难度?”
“难度当然是有……”沈俊撸起袖子,将扇子拍在桌上,“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等下雨,下雨前我带着兄弟去摸一次。
”
李妍了然点头,目光又落向杜二娘:“二娘,上次我罚你去京城花市盘个铺子,顺便和烽火楼联系上,你办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
”杜二娘嘿嘿一笑,“说这个,我还有个挺重要的事要讲,前几天京城花市的烽火楼出了个悬赏,白纸黑字,直勾勾写着刺杀紫宸殿陈公公。
”
沈俊:“啥?”
曹切:“啊?”
李妍:“什么?”
“我跟你们仨反应也差不多。
”杜二娘挠挠眼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直接搞这个悬赏。
”
“烽火楼敢放出来?”李妍蹙眉问。
“有什么不敢的。
”她坐在圆凳子上,“太监是个什么玩意?再有能耐也是皇城关起门才管用,搁外头那就不是个玩意,谁还怕他不成。
”
杜二娘咂嘴:“但是吧,说真的也没人会接那个榜,谁傻啊,江湖人在江湖呆不好么,刺杀个紫宸殿的太监,那可是皇城心腹地,没有两把刷子,有去无回的地方。
”
她拎着茶壶,倒出一盏,仰头喝掉大半:“但是吧,这事儿怪就怪在,那陈公公真死了。
”
沈俊:“哎嘿?”
曹切:“哟!”
李妍倒是淡定,她下午在都察院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杜二娘瞧着那两个表情各异的男人,歪了下嘴:“你们俩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冷静。
”她继续道,“虽然说是心痹,暴毙而亡,并且烽火楼那榜无人接,至今还挂着,但是这说死就死了,两件事凑在一起,实在是挺奇怪的。
”
确实,如果不是预知了陈公公的死,那就是预告了。
“悬赏的银钱多少?”李妍问,万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呢?
杜二娘竖起手指摇了摇。
“二百两?”
她摇摇头:“高了高了。
”
李妍眉头微蹙,将信将疑:“二十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