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门缝之间,那条银白色的铁链闪着寒芒,落在他眼眸里。
沈寒舟一头雾水,难以置信。
那之后,走遍屋内每一扇窗,摇晃了每一处窗框后,他蹙眉站在屋子正中。
李妍歪着头看他:……曹切这是疯了吧?
他也望着李妍:……他们五个是不是活腻了?
沈寒舟抬手清咳一声:“你有办法么?”
自家府邸,这种情况在盖房子之初就有所预计。
不多时,李妍从屋后暗道里走出来,回过头扯了一把沈寒舟。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抬头不见暗卫,喊了两声居然还能听到回音。
仿佛整个府里就剩下他们俩。
秋日寒凉,沈寒舟只穿一件中衣,上面还有手撕裂痕,被风吹得有些发抖。
李妍忙又钻回去,带了一件大氅。
只是再出来时,沈寒舟已经不在院中,消失不见。
她抱着那件大氅,看着空空荡荡的院落,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就是一夜而已,李妍站在原地,她不明白这多出来的情愫源于哪里,又将会把她带向何方。
一巷之隔的沈府中,秦辰紧跟在沈寒舟身后。
“你……”他想问为什么穿成这样从李妍的厢房里出来,可又觉得自己分明明知故问。
“裴应春怎么说。
”沈寒舟没接他的话音,径直走进屋内,双臂抬起。
秦辰送进来的下人眼疾手快,在他一脚迈进府时,将换洗的衣裳准备好,此时井然有序,为沈寒舟更衣。
“还能怎么说,气得要死。
”秦辰轻笑,“他确实让人去嫁祸李妍,但没想到对方想出来的招数这么烂,居然把他等了几个月才回来的线人给杀了。
”
沈寒舟挑眉:“线人?”
“嗯。
”秦辰在桌边坐下,“那个苏红尘和裴家有些关系,临行前裴原特意叮嘱我不要扣押苏红尘。
”
他拎着茶盏,倒了杯水:“说来奇怪,裴家这次按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表面上看起来要素齐全。
有太监、有谋杀现场、有尸体也有目击证人。
只要太监是真太监,李妍如果破不了这案,就会成为她的污点。
裴应春以此为借口,完全可以将她从都察院除名。
”
“但偏偏那个太监不一般。
”沈寒舟冷笑一声。
“没错,如果真的让李妍查下去,她就摸到东宫的线索了。
”秦辰笑了,“现在最着急想要压下这案子的,恰恰是裴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