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就听见“撕拉”一声,丝绸外衫硬生生被扯出一条大口子。
沈寒舟僵住了,他诧异看向李妍,忽然发觉这声音和场面,似曾相识。
屋檐上,同样僵住的还有王金和赵土。
两人手里握着欧阳文做好的铁链子,一时不知该不该下手,面面相觑。
院子里,李妍一下一下扯着主子衣衫,而自家主子面无表情,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去。
王金看愣了,他迟疑片刻:“……主子说今日来找李姑娘坦白他恢复记忆的事,还说如果李姑娘要跑,让咱们趁机绑起来,但可没说这情况怎么办。
”
赵土面无表情,忽然道:“先前青州也有一次,大哥你那次正好回京城送信,没赶上。
不如还按照那次的方式来处理。
”
王金惊讶,心中暗道:还有上次?
他旋即看向赵土,点头:“既然如此,就照上次的办法处理。
”说完,又问了一句,“上次怎么处理的?”
赵土缓缓举起手里的铁链:“主子和李姑娘进屋之后,咱们就把门窗全锁上,守着院门,谁也不能放进来。
”
“啊?”王金面无表情,内心无比震撼。
屋内,沈寒舟抱着李妍,十足无奈:“你酒品怎么这个样子,以后谁敢让你喝酒去?”
他将李妍轻轻放在床上,探身拉过薄被的瞬间,身下的小猫咪不老实地扯着他的腰封,猛然用力。
沈寒舟一个书生,哪里是李妍这般力道的对手。
他一下倒在床上,惊讶地瞧着那只醉醺醺的小猫反而为主,自上而下的望着。
李妍咧嘴一笑,在沈寒舟惊讶的神情里,脑袋一下搭在他的肩头。
沈寒舟僵硬着身子,一下也不敢动。
屋内寂静无声。
许久,肩头传来柔软而平稳的呼吸声,擦着喉结,如羽毛拂过。
沈寒舟深吸一口气,抬手扶额。
他想过无数次坦白的场面,独独没想过是现在这种。
“你这家伙……”他咬牙切齿,“李清风就没教你做事要有始有终?”
他小心翼翼扶着怀里的女人。
原来李妍这么瘦。
她竟然是以这样娇小的身躯,支撑着整个飞龙山庄。